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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冽霆本就不悦地皱着眉,脸色更加沉郁。
自宫内之事尘埃落定后,他便差人去了白云庵。
他不能让他的母妃困在那里一辈子。至少,不能是以为他赎罪为名。
可是为何,被带回的只有一封信。
他不确定地问了声,
“确定只有一封信?”
时安弓着身,连忙将信递了上去。
贺冽霆将信展开,迅速扫了一遍信上的内容。
信中,仅寥寥几笔。
先是恭贺了他大权在握,之后,又表明了自己并不会出庵。
她的原话是:我愿终身向佛,惟盼我儿万事顺遂。
贺冽霆气愤得直接将信纸摔在了地上。
“又一个为我好!倒是都会找借口!”
这话,更像是说给站在他身后的沈玉柔说的。
沈玉柔的身子再次软了下来,跪伏在地。
贺冽霆听到了声音,却没回头。
只哼了一声,便阔步离去。
脚步声声渐远,
沈玉柔所有的力量像被瞬间抽空,歪着身子便瘫软下来。
如离了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直到秋月端着茶点进屋的时候,她还软在地上。
秋月放下手里的吃食,惊慌失措地上前搀扶,
“小姐,你没事吧?”
沈玉柔忽闪着眼睫,慢慢转过了脸,看向秋月,喃喃道,
“没事,没事。以后,应该都没事了。”
沈玉柔以为,像贺冽霆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应该不会再来找她这个人妇了。
然而,她却忽略了。
渺小如谢知安,还不是任他贺冽霆捏扁搓圆。
这个道理,她不明白,可谢知安却深知。
自鸿运楼逃回家后,谢知安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一直躲着。
一则,是怕罗郡王来找他要人。
再则,更是怕贺冽霆与他秋后算账。
躲在家的日子里,他自我安慰,
罗郡王虽对沈玉柔有意,却也不至于非她不可吧。
贺冽霆呢,现在虽贵为礼亲王,可到底上面还有小皇帝和太后娘娘。
他应该还不敢光天化日,直接闯到他的家里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