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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回到家中的宁清窈一直在起草图纸,画出十年后时兴的店铺构造。
写满文字的纸,一张张叠好,再用玉兔镇纸压好。
宁清窈又提笔画出不少十年后时兴的款式,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添墨的春羽忽然忍不住开口:
“姑娘,小轿在角门外等您许久了。”
“等我……?”宁清窈迟疑了下,方才想起谢昀那句‘今夜,弄雀园等我’。
手中笔尖淌下一滴浓墨,弄脏了纸上的衣裳草图。
宁清窈拧起秀眉,站起身,踌躇了下,说道:“走吧。”
府中人已被引开,宁清窈披着一件纯黑的宽大斗篷,戴上兜帽遮去身形,与夜色里融为一体,放轻脚步,不起眼极了,走出角门,便看到一顶黑色小轿。
抬轿人皆是王府的精锐,替她撩开帘布,宁清窈弯腰坐了进去。
初春的夜,冷雾寒凉,街道空无一人,说不清的空寂。
她指尖撩起窗布,看向外面黑沉沉的街,身心随着夜色一起沉寂空洞。
夜色的黑,仿佛漫进她心里,填满她每个毛孔。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下刻,轿子外伸进来一只修长好看却异常冰冷的手,将她拉出去。
不知何时,已到了京郊外的弄雀园。
月色下,弄雀园院前点着几盏榫卯琉璃灯,院中种着大片各色花海,只是在黑夜里并不显,还喂养着数只羽毛漂亮的雀。
每只雀都锁在工艺繁复的笼中,每日有专人喂食。
起初是因宁清窈喜欢鸟语花香,喜欢看花开、喜欢各色漂亮羽翼的雀,故而谢昀便在庄园里种满四季常开的花海,又抓来不少鸟雀供她逗乐。
如今看着这些笼子里的鸟雀,她觉得,这里每一只鸟雀都是她。
她何曾不是这些鸟雀?
前世今生都困在谢昀精心编制的人生牢笼里,逃不开他的掌控。
黑夜里,除他们外,小院空无一人。
其余暗卫全守在院外四周。
模糊灯影里,谢昀扯下她腰间玉带,将她压在草地上。
“凉。”她低声说。
“过会儿就热了。”大掌一挥,她身上衣服散落满地。
初春的草地,毛茸茸的草刚冒出绿芽,很柔软,与毛毯不同,还带着微凉的夜露。
期初她觉得冷,到后来便开始发热。
身体的热,与夜露的冷,融合的相得益彰。
她音线又娇又软,在最不自禁时轻轻溢出,便让谢昀忍不住想揉碎了她,揉碎美色,听她哭。
宁清窈本没有反应,奈何谢昀动作又蛮横又重,如疾风暴雨,以摧拉枯朽之势侵占着她,她一遍遍忍耐,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沉沦在身体本能的欢愉中。
一浪比一浪猛烈。
她瑟缩在他怀中,指尖发狠地去抓他胸膛,留下好几道血印。
谢昀轻嘶了一声,控制住她的手,放在薄唇前吻住,蹙眉笑了一声:“往哪儿抓呢?养不熟的小野猫,爪子真利。”
汗珠顺着他发梢滚落,滴在宁清窈额前。
他俯身,温柔吻在宁清窈嘴角,吞下她低低的吟音。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从他眼中,看到少有的一丝温存。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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