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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全脸面具加绷带,一个银发覆面花兔脸。
啪、啪,几招见招拆招。
人人都说月华城主丑。
丑且舔狗。
夜色之下,火光微明,燕止只能看清面具之下,那人皮肤的颜色确实疤痕遍布青一块紫一块,他虽不信那些话本上写的一堆狗血故事,但……可想而知。
慕广寒每次看见燕止,都是一副白发凌乱很邋遢的模样。
今日也还是那样,下半张脸还是画了兔子的三瓣嘴,依旧遮着眼睛。据他所知,长毛狗才像这样遮着眼睛。
而且,即便画脸,也常有人传那虎贲将军赵红药卸了妆之后是个大美女。亦有人说师远廖本人也是个不错的爽朗帅哥。
就从没听人说过西凉王好看,只说他能吓得小儿止啼。
综上所述,可想而知。
……
楚丹樨、钱奎双双赶来。
长戟与剑交错,楚丹樨手中一阵酸麻,吃了一惊。“我来!”钱奎随即猛冲上去——他长这么大,还从无遇过敌手,他近两米半高、两百多斤,双手重锤。
可西凉王竟只是退了几步,并没有被他一击打飞下城墙去?
这还是人吗?
……
长夜无明,两军城内混战。
夜色,鲜血,疲累。
燕止也有些累了,长戟和盔甲上都沾染了血色。而眼前慕广寒、楚丹樨、钱奎身上的伤,都比他还重。
赵红药和师远廖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部气喘吁吁。
城中守军疲于奔命,西凉精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是他们人生中打得难得疲累冗长的一场仗。
巷战,在这满是砖石废墟的城里,漫长无比、拖死人的巷战。
西凉始终占据着优势。
如今已将洛州部全数围困在城中一角,最迟天明,此城必下。而燕止、赵红药与师远廖,也已将月华城主等人困在死巷之中。
活捉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之前箭雨时,燕止就知道月华城主大概已被逼入绝境。可秀城孤城,他又做不到弃之不顾。
也只能明知没有胜算,也咬牙在此与之磋磨。
并非他筹谋不精,只是时运如此。
这大概就是英雄末路。
慕广寒之前被燕止的戟狠狠刮了一刀,伤在胸口,有些呼吸困难。想说句话都要咳出血来。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在此生耗。
可一般人谁能想到,一个被他关城门烧过好几次的男人,为何还能如此无所畏惧。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敢进他的城,还窝在里头死活诱不出来!
要他怎么打?
各种办法都用了,他死活不上当,怎么打???
几个时辰很快过去。
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缕微明。
燕止:“红药、远廖,打起精神不玩了。”
西凉再次发起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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