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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权谋（第2页）

红姐突然发出凄厉的电子啸叫，她的机械脊柱节节爆裂，露出内腔里蜷缩着的、与齐欣雅面容相似的幼女仿生体。

"；你们齐家总爱在傀儡里藏傀儡。"；夏鹿杰踩住红姐弹出的刺杀刃，振金作战靴碾碎了她最后一道备用电源，"；就像华潍微觉醒的根本不是异能干扰器。。。"；他忽然将齐欣雅拽到升降镜前，熔岩池倒影里浮现出华潍微的身影——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齐家女眷，此刻正将某种荧光孢子注入虎王军团的水循环系统。

升降梯突然加速下坠，庆典的礼乐声裹挟着人群欢呼穿透岩层。

夏鹿杰的量子装置与地底某处产生共振，战术目镜里闪过数千个重生者晶核的激活坐标。

齐欣雅突然抓住他的臂甲，人造皮肤因情绪波动开始碳化："；你以为撕开这些真相就能。。。"；

"；真相是裹着糖霜的辐射药。"；夏鹿杰用匕首尖端挑起她脱落的面部装甲，露出底下新旧交替的缝合线，"；就像你每次去见齐勋前注射的镇定剂，其实是抹除记忆的神经毒素。"；他忽然将某个微型投影仪拍进红姐的胸腔接口，爆炸当量计算图在空气中铺展——正好覆盖守卫们即将扣动扳机的轨迹。

当升降梯最终停靠在庆典大厅负三层时，夏鹿杰作战服领口的虎头徽章突然逆时针旋转。

齐欣雅发现自己的声带模块接收到了陌生频段的电磁波，里面循环播放着齐家元老院会议录音——关于如何在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将觉醒失败的她改造成生物炸弹的详细议案。

"；顺便问一句，"；夏鹿杰在跨出升降梯前回头，熔岩余晖给他的战术目镜镀上血膜，"；你真以为自己是因车祸失去生育能力的？"；他弹指击碎某个潜伏在通风管的侦察机器人，飞溅的零件中露出半管印着齐家家徽的绝育药剂样本。

齐欣雅瘫坐在冷却液汇聚的水洼里，看着夏鹿杰的背影融入庆典通道的猩红灯光。

她颤抖的手指按在残缺的能量核心上，那里不知何时被刻上了微缩版北城地图——所有标注陷落区的位置，都精确对应着齐家秘密实验室的坐标。

夏鹿杰的作战靴碾过升降梯门缝渗出的冷却液，战术目镜自动调节着廊道里忽明忽暗的应急灯。

齐欣雅最后的嘶吼在身后形成回音旋涡，那些关于虎王书房展架的控诉，此刻正化作量子装置里跳动的红色光斑。

"；夏先生留步。"；

红姐的机械躯干突然爆出连环电火花，她嵌在金属墙壁里的头颅艰难转动，人造声带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

夏鹿杰驻足在廊道拐角，看着那个与齐欣雅面容七分相似的幼女仿生体从机械脊柱里跌落，纤细的脚踝上烙着「齐家育婴堂-0237」的条形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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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华潍微。。。"；红姐的电子眼频闪三次，投影出齐家祖宅地下冰库的实时监控画面，"；她藏在冷冻舱夹层的孢子培养皿。。。"；话音未落，整条机械臂突然熔化成银白色液态金属，裹挟着幼女仿生体渗入通风管道。

夏鹿杰的指尖拂过战术目镜边缘，纳米涂层记录下液态金属的分子排列。

当他穿过第三道防辐射闸门时，量子装置已解析出七种可能的基因突变图谱——那些荧蓝孢子正在虎王军团的水循环系统里，孕育着令人不安的共生关系。

###二

园林的防辐射屏障在子夜时分泛起青紫色涟漪，夏鹿杰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寄生在房梁上的荧光藤蔓骤然收缩。

他卸下振金臂甲时，纳米机器人正沿着作战服缝隙清理齐欣雅残留的冷凝液，在地板形成环状波纹。

"；您该补充电解质了。"；

老管家从紫檀屏风后转出，机械义手托着的鎏金托盘上，琉璃盏盛着暗红色营养剂。

夏鹿杰凝视着盏中倒影，那里有十七道激光瞄准点残留的热能波纹，还有吴承骏藏在庆典通道时扯断的通讯线头。

"；东南角的罗汉松，"；他忽然将营养剂泼向窗外，液体在接触变异植物的瞬间腾起青烟，"；该换第七代抗辐射基因了。"；老管家躬身退下的阴影里，战术目镜捕捉到土壤中半融化的监听器残骸。

后半夜暴雨突至，夏鹿杰在量子装置的低频震动中睁开眼。

全息投影里实时更新着三组数据：华潍微的孢子增殖速率、李大虎书房展架的高频粒子刀能量残留、以及南极电离尘中尚未消散的克隆体基因链。

###三

晨雾裹着铁锈味漫过窗棂时，铜制门环发出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夏鹿杰的振金匕首悬在来者咽喉半寸处，看清了对方云纹旗袍上跳动的晨露——侍女发间的白玉簪刻着虎头图腾，捧着的铜盆里漂浮着几片枯萎的银杏叶。

"；吴总管吩咐奴婢伺候先生洗漱。"；少女屈膝时露出后颈植入的微型接收器，青花瓷盖碗里的莲子银耳羹蒸腾着安神草气息。

夏鹿杰的指尖扫过铜盆边缘，纳米机器人已解析出水分子里掺杂的记忆消除剂成分。

当第七缕阳光穿透防辐射云层时，吴承骏的黑色军靴踏碎了回廊的积水。

他深灰色立领制服上别着扭曲虎头徽章，左手始终按在装有粒子震动刀的腰侧："；虎王等您共进早餐。"；这句话裹着变声器特有的金属质感，瞳孔缩放频率比昨日快了0。3秒。

###四

穿过布满感应地雷的蔷薇花廊时，夏鹿杰的量子装置突然发出蜂鸣。

吴承骏的后颈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战术目镜的热成像显示那是团纠缠的神经索——与齐欣雅锁骨下方休眠的纳米机器人产生量子纠缠现象。

"；夏先生对园林布防很感兴趣？"；吴承骏突然停步，军靴碾碎了一只误入警戒区的机械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