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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华早受够了他们的鸟气了。
“你儿子见色起意,睡了我两个女儿我没说话,你倒还委屈起来了!”
“你们给我搞清楚,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
“你儿子没几天好活了,我把我女儿嫁过来就是守寡,我们可是吃了大亏,彩礼要是少于十个亿,我可不干。”
左曜明被气得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此时,病床上的左牧深的双眼似乎又有了焦距。
他浑身无法动弹,挂着尿袋,腿完全没了知觉。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摊烂肉。
“曼珠,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他望着季曼珠,这个陪了自己六年、百依百顺、善解人意的完美女友。
可是季曼珠的笑容却有点勉强了。
“我这些年受的委屈,你也是看见的,你难道还想让我继续受委屈吗?”
“十个亿的彩礼,对于你来说,并不多,但对我来说,是为过去受的委屈,画一个句号。”
左牧深保持着那愕然的表情,看了她好久。
忽然觉得,季曼珠非常陌生。
“我可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
他低吼着,伤口又是隐隐作痛。
季曼珠擦泪,楚楚可怜。
“牧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想想未来吧。”
“你放心,我会把彩礼和嫁妆都带回来,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左牧深听了这话,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头,脸和脑子都嗡嗡的疼。
以往季曼珠说话总是这个腔调,他很受用,觉得全天下她最善良,受的委屈最多,全天下都欠她的。
可现在,这话是季曼珠对他说的,他的心里有气发不出去,淤在胸腔里,难受极了。
“季曼珠,原来你跟着我,就是盼着这笔彩礼!”
季曼珠说得理所应当:“牧深哥哥,当初我们订婚的时候,彩礼可都是说好的,是你们家说反悔就反悔了。”
一场车祸,毁了左牧深的腿,也明了他的目。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清楚季曼珠。
此时的左曜明夜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情谊了,当着众人的面,就掀开了季盛华的老底。
“你想拿你女儿换十个亿养你外面的私生子?你做梦去吧!”
季曼珠脸色一变。
看向了季盛华。
“爸,什么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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