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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愿意?苏羽沫,当老婆和玩物不过是一张纸的区别罢了,你不是说你很爱我么?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仿佛是在欣赏她的痛楚,季绝说得话越来越狠,毫不顾忌,眼底的恨意夹杂着莫名的兴奋,一一向着苏羽沫袭击而来。
苏羽沫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片一片地被撕扯着,落到地上,还被狠狠地碾压而过。
如果她没有那么爱他,她不会这么痛。
而他,竟然拿她对他的爱,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一一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季绝的手背上,季绝却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碰到到了一样,钳住苏羽沫下颌的手,猝然回缩。
他霍然站了起来,一口喝尽手中的红酒,语气阴狠,冷冽如冰。“滚——”
苏羽沫失去了依托,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一旁倒去,脑袋一个不小心瞌到了书桌上,砰得一声响,眼前立即晕乎乎的,痛楚抵达心底。
苏羽沫反射性地捂住脑袋,微微黏湿的液体染红了她的手心。
“苏羽沫,你如此不堪一击,我赢得,真不高兴。”
季绝连眼角都没有扫向她一眼,嗓音越发显得邪气,明明温温和和的语调,偏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狠到了极点。
以前,苏羽沫见过季绝对待敌人,那种一击致命的狠戾,她如同都还觉得心惊胆颤,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她……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额头上一抹血迹顺着脸颊下滑,衬着她惨白到了极点的脸色,触目惊心。
季绝的目光一触碰到她的脸颊,眼底深处,像是被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头,禁不住地泛起细微的涟漪,转瞬即逝。
苏羽沫努力地撑大了眼眸,黑亮的眸子,此刻却是光芒黯淡,麻木死寂。
她用力地看着季绝,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微弱的嗓音,硬是撑着,缓慢地挤出了喉咙。
“就算我再爱你,我也不会下、贱到,当你的玩、物。”
爱上一个人,她会拼尽全力。
可是,无论多么爱那个人,她也不容许自己被他践、踏,那样,只会侮辱了她的爱。
“你以为,你有得选吗?”
季绝稍稍侧了侧脸,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她头上的伤口上扫过,语气越发的阴冷。
苏羽沫再也不说什么,转身,强撑着身体,就要走出去。
季绝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一手拎起红酒,慢慢地倒满了高脚杯。
甚至,还稍稍地抿了一口。
就在苏羽沫的脚即将踏出书房的时候,身后的嗓音极其缓慢地响起,一字一字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今天只要你踏出苏宅,明天,苏羽夫妇坠机失踪的消息,一定会成为各大新闻媒介的头版头条。你信不信,一天之内,苏氏必垮。”
明明是疑问句,他却说得笃定,没有丝毫疑问的成分。
苏羽沫猛然顿住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缓慢地,缓慢地,握紧,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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