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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人员根本没有看监控,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不想看,而是根本就没办法看。
我不知道D先生是如何做到的,但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因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容云衍就快回来了。
若是被他知道我悄悄进行这么危险的调查,非继续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可。
然而容云衍回来的时间比预想中晚得多。
我难得清闲的在房间里打了个底稿,是打算完成答应容云衍的油画,虽然还是没灵感,但照着相册里的照片,画一副匠气些的作品还是没问题的。
等院子里再传出汽车声,画布上已经有用铅笔勾勒出的大致轮廓了。
我选了容云衍高中时代的一张照片做参考。
这时的他年纪尚轻,同沈棠的感情也好,在我心目中早就是标本般的存在了,画起来要容易的多。
约莫几分钟后,容云衍叩响了房门。
我毫不意外的起身开门,作出一直在屋里画画,忽然间被打扰的不悦神情跟他寒暄:“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容云衍没话找话似的说。
他神色平静,瞧着跟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我就是知道他此刻欲言又止,是有话不便直说的模样。
我只好主动往下问:“叔叔阿姨已经在疗养院的住下了吧?那边环境怎么样?”
这恰好是我真心在意的事。
容云衍连忙回答:“嗯,我把他们送到地方,又去见了那边的医生和护工,大体都算靠谱,环境也优美。”
“那就是一切都好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我想他们还是觉得家里好,只是不愿再触景伤情罢了。”
他神情苦涩的扯出个笑容,艰难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以沈棠的身份去探望他们?”
容叔叔和容阿姨对沈棠的病逝始终耿耿于怀。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不能答应:“对不起,我不能,因为他们大概率不会信,就算信了,也只会徒增伤感罢了,这是同你说过一遍的事。”
为了这一点,我和他早在容阿姨和容叔叔到这边的当天就争执过了。
现在容云衍忽然旧事重提,绝对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我光明正大的打量他,当真找到了蛛丝马迹。
容云衍的衬衫和外套并不相衬,双排扣的风衣里是一件休闲风格的浅灰衬衫,而以他平日里的穿搭风格,是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是早上出门时过于匆忙,所以穿错了衣服,还是路上遇到了别的事,不得不临时去买件新衣服应付?
我想到被砸了满头冰块的D先生,状似无意的开口:“你这件风衣之前好像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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