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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听到答案,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
剧院这类地方很少会有单独行动的观众,大家不是跟朋友作伴,就是跟恋人一起前来感受氛围,而我现在用的是林小月的身份,哪里会有可以作伴的人?
至于文艺气息浓厚到会发出类似邀请的人,更是只有那一个。
我等着容云衍翻脸或者从中作梗,可是他都没有,仅仅是步子停顿了一瞬就又继续道:“你不说的话,我就没有必要问,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讲就好了。”
接下来的他沉默了一路,然而车开的又快又稳,只在经过剧院附近那条街时堵了一段。
半个小时匆匆过去。
我打开导航,看了眼电子地图上醒目的红色,已经只剩下不到五百米的路,情急之下对容云衍说:“算了,我走过去吧。”
话剧是有进场限制的,一旦迟到超过半小时,节目已经开演,就算有票也不能进去了。
我不想错过这个有可能确认姚呈明先前动向的机会,匆匆推开车门,快步向前方跑去。容云衍似乎在我身后说了什么,但我没顾得上细听。
节目开演后的剧院门口只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其中还有等着收票的黄牛。
姚呈明站在其中,显得特别格格不入,他站的笔直,目光一直在往周围张望,就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直到我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的目光才定到一处,神情也迅速发生了变化,看起来似乎是想勾起唇角笑一下,但他硬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等我跑到近处才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气喘匀,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在路上堵了会儿车,我们快点进去吧,不然就进不去了……”
说着,我比姚呈明更着急的转过身,等看到检票口才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把包给落下了,转身就又要往回跑。
姚呈明眼疾手快的拦住我:“你干什么去?”
我用最快的语速解释:“我把票落在车上了,那边在堵车,他应该还没走,再不追就来不及了,你先——”
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快步闯进了我的视野范围中。
容云衍手里拎着我装了票和其它杂物的帆布包,目不斜视的走到了我面前,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单看相貌,完美的可以进到剧院里演出,然而这样的表现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我担心他跟姚呈明会再次针锋相对。
可容云衍除了转身离去时跟姚呈明擦肩而过以外,同他再没有旁的交集,就连视线都不曾交汇在一处。
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反常,就连姚呈明都松开紧握在身侧,随时预备着还击的手,忍不住说了句:“他竟然肯送你过来跟我一起看话剧?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何止是不对劲,根本已经反常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我隐约联想到一点原因,但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深思,催促道:“你不是不愿意浪费老师的心意么?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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