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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你和小侯爷,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自生自灭呢!”
阮凝玉又看向慕容深。
果然见少年更是攥紧了袖子里的手。
“好了别说了!说吧,你到底是来找我干什么的?”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森冷,姚明川嗤了一声,但总算是没再针对七皇子了。
姚明川道:“我是替小侯爷来给你送信的,小侯爷怕你在文广堂里伙食不好,特意嘱咐让我去锦食轩排了好长的队给你带来了蟹壳黄。怎么样,我这个哥们够仗义吧?”
见她还傻愣着站在原地,姚明川十分毛躁:“走走走,我们去那边说。”
阮凝玉刚还想去看慕容深,却被他给推走了。
于是慕容深眼睁睁地看着他俩坐在附近的长廊上,听着姚明川跟她说着好多小侯爷的事。
无论什么话题,都是以小侯爷为开头。
在姚明川他们这些贵族公子的眼里,阮凝玉这个名字就是跟沈小侯爷捆绑在一起的,只要一提起阮凝玉,就必定会想到沈景钰。
冯公公见少年盯着这一幕不说话,于是又害怕他发疯起来,“七皇子,你没事吧?这次就忍一忍!算咱家求你了。”
“你千万别冲动!千万别惹出乱子,咱家给你跪下了!”
天知道这阮姑娘就跟七皇子的眼珠子似的,别人不仅碰不得,看一下都不行!
他之前不过是多看了阮姑娘几眼,少年跟发了狂似的,回去差点没把他折磨死,求饶都没用!最后还想将他淹死在水井里,要不是怕他死了会让旁人觉得蹊跷,七皇子早就干了。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钱公公说得对,这兔崽子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干的事,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眼见姚明川坐在阮凝玉的旁边,还在与她说着小侯爷的事情,冯公公就后背凉飕飕的,吓得不轻。
就怕慕容深没忍住会对那姚公子做出些什么。
慕容深平静注视着那一幕。
直到姚明川离开了,他才跟阮凝玉道别,去了斋房。
谢先生的斋房总是焚着檀香,入室只觉内心悠远宁静。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慕容深走进去两步,便听见了谢先生那边传来的翻书声。
谢先生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古籍。
慕容深注视着谢先生,只觉对方眉眼如水墨画般淡雅淡远。
近来,这斋房里除了墨香檀香,还多了抹苦涩的中药味。
“谢先生。”
少年向他作揖。
谢凌翻书的手指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无声撩眼,注视着面对这位他的学生,是他以己之名所收的学生。
谢凌道:“昨日教你的《离娄》,可背了?”
慕容深神色敬仰,像水般温和。
“学生已经背好了。”
谢凌淡淡地叫他背来听听,单手继续握着那卷古籍,垂眼继续读文章。
待眼前的学生一字一句地背完了《离娄上》。
谢凌仍沉浸在所读的文章里。
直到少年注视着他,用澹然的口吻问了一句话。
“谢先生,你是不是喜欢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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