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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后,这才知道并不是那么的严重。
但厌食确实是真的。
阮凝玉跟表姐们进了屋。
按理说,她一个表姑娘进去其实不合规矩。
但想着她又是男人的表妹,她内心坦坦荡荡的,她又不是文菁菁,何必想那么多。
于是阮凝玉站在表姐们的后面,刻意保持着距离。
几人移步,走向男人的文房。
隔着屏风,果真见书案边坐着道挺拔如竹的身影。
男人着湛色直裰,远远一看,瞧着似乎便比以前清瘦了好多。
脸色也很白,就连薄薄的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更凸显出了五官的凌厉感。
为他担心的谢宜温走上前,将从苍山那里拿过来的食物放在桌上。
谢凌误以为她是丫鬟,手中的笔落着,也没抬眼,“拿下去,我不吃。”
“堂兄,是我。”
谢凌抬目,见是谢宜温,语气缓和了下去。
“宜温,你怎么过来了。”
似乎感受到什么,男人朝着某道窃蓝色的身影看了去,瞳孔微微一缩。
谢妙云俏皮地万福下去,“堂兄!”
见状,阮凝玉也只能行礼下去。
语气平平的。
“表哥,我也过来看你了。”
可能是她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于是立在书案前的男人视线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旋即,将其移走。
谢凌恹恹地抬了眼皮。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他现在这个状态,是没法见表姑娘的。
反之,他离表姑娘越远越好,为了身心安康。
他时至今日都无法接受自己违背了二十年来所接受过的教诲,何况他被世人称赞作清风亮节,所有人推崇着他,他的良心更是过不去,觉得自己很虚伪,世界观随之一点点坍塌,他又要接受,又要打破自我进行重塑。
谢宜温担心地问:“堂兄好端端的,为何不进食?”
原来是为着这事来的。
谢凌却是在想着庭兰居里是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的,于是闻言拧了眉。
谢宜温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堂兄不要怪罪身边人。”
“是我每日养成了读堂兄文章的习惯,近来却发现堂兄的文笔读起来……有些艰涩。”
“堂妹斗胆,想问下堂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若非什么天大的事情,否则谢宜温不认为有什么事会让长兄状态变得这般异常。
于是谢宜温就会想得很多。
如果是事关谢家的事,事关家族她这个嫡长女自然是坐不住的。
但如果是事关堂兄官途的,她也要过问一下。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了。
闻言,在远处的阮凝玉也不禁抬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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