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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谢易墨只跟过来了个雀儿,怒火之下,文菁菁失去了理智,声音恶毒反击:“表姐以为自己嫁进来便是高人一等?我告诉你,这国公府就是个火坑!李鹤川他根本不是个男人!表姐可知道他不举?”
她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快意,“不单是对女人,他对男人也一样,都硬不起来!每回通房,他只会变着法子折辱我。这些……你这堂堂正妻,怕是还蒙在鼓里吧?”
雀儿变了脸色。
话音落下,文菁菁的理智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悔意。
谢易墨却眯起眼来,“你说什么?”
眼见谢易墨果真对此一无所知,文菁菁心底那股扭曲的快意又出来了。
她嗤笑一声,“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李鹤川!好好看看你那丈夫,究竟算不算个男人!”
此时的文菁菁早已不在乎是否会激怒李鹤川。只要能撕碎谢易墨那高高在上的骄傲,她便觉得值了。反正她的人生早已在这国公府里毁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谢易墨却还没有从这个重磅消息中回过神来,脸色瞬间血色尽褪。
她嫁过来的这些日子,都坚持不与李鹤川圆房,也不和他说话,但每次李鹤川竟都同意了,也没有对此有任何不满,她当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而现在文菁菁又幸灾乐祸地这么说……
谢易墨以前和李鹤川在普济寺厮混的时候,都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
毕竟她是在闺阁里读诗书的千金小姐,又没有经历过那档子事,所以并不知道哪样是正常的,哪样是不正常的。
想起她出阁前嬷嬷教她的那些,皆与她与李鹤川在寺庙苟合之时有些出入。
谢易墨回到了屋子后,贝齿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她一直在琢磨着文菁菁的那些话,又觉得文菁菁断没有拿这种事来吓唬她的道理。
于是谢易墨咬牙,命雀儿去寻来那些画着通房秘术的书来。
雀儿吓了一跳,但她态度强硬,雀儿素来又怕她,便只能默默去替她找来这些书。
这事做得隐秘,若是泄露了出去,谢易墨这个少夫人的脸便丢尽了。
花费了两日的功夫,雀儿终于找到了一本画册,偷偷拿来给谢易墨看。
谢易墨在夜晚避开众人,于案上展开画册,在灯下认真地看,这一夜她的脸色快速地变化着,先是灰白,铁青,后是羞红,最后却是深感悲哀。
李鹤川竟敢如此欺瞒于她!
谢易墨憋不住这股气,当夜便径直去寻李鹤川,势要讨个明白。
她一把推开李鹤川书房的门,惊得屋内烛火一阵摇曳。
李鹤川正伏案写着什么,闻声抬头,似乎没想过她会过来,自从她嫁进了府里,每日都对他冷颜相对,李鹤川也早就习惯了。
谁知见到的却是谢易墨烛火下一张过于漂亮的怒颜,“李鹤川,你作何解释?”
“你根本不能人道,将我谢易墨、将整个国公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李鹤川猛地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
谢易墨紧盯着她,气势明显高过他,衬得他矮了一头不止,“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李鹤川喉咙滚动,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谢易墨气得指尖发颤,转身便要走:“好!我这就回谢家,将你这欺世盗名的骗局,原原本本告知谢氏一族!李鹤川,你竟敢骗我,我谢易墨要让你付出代价!”
李鹤川额头青筋暴突,没想到夫妻一场,谢易墨竟一点男人的尊严都不留给他,行事如此决绝。
眼见她竟真的要出这扇门,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屋里谢易墨谩骂声也越来越难听,无休无止。李鹤川眸色默默暗了下去,顿时将手放在了身后剑架那把宝剑上,眸中沾染上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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