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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合而为一（第2页）

话音落下无字碑碑的光芒骤然熄灭，战皇陵园重归沉寂，仿佛从未有过异动。

但那“大道归一”四字，却在袁野的识海中炸开，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最后的迷雾。

他低头看着周身流转的四道大道之光。

时间大道的时光长河奔腾不息，水火大道的太极图阴阳轮转，寂灭大道的灰黑纹路生灭不定，轮回大道的紫色因果线缠绕交织……

它们虽强，却各自为战，像四股奔涌的洪流，始终差了最后一丝拧成绳的聚力。

“分则力散，合则源生……”

袁野喃喃自语，想起碎星河的混沌本源——那片紫黑色的河水，不正是包容万物、化繁为简的最好例证？

时间、水火、寂灭、轮回，看似是不同的法则分支，追根溯源，都来自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混沌气。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十重战纹开始逆向流转，将四道大道之光一点点往战体核心牵引。

起初，时光长河与水火太极图相互排斥，寂灭灰纹与轮回紫线彼此冲撞，仿佛要在他体内掀起一场法则风暴。

“都曾是混沌一念生，何来高下，何分彼此？”

袁野的神魂沉入身心，观想着碎星河的本源形态。

他不再刻意控制，而是任由四道大道之力在混沌战体中自由碰撞、交融。

时间的流转本就伴随着能量的生灭（水火），寂灭的尽头往往是新轮回的开端，而轮回的轨迹又受时间的冲刷……它们本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战体表面战纹纹开始重组。

金色的时光长河融入水火太极图，让阴阳鱼的转动有了时间的韵律。

灰黑的寂灭纹路缠绕上轮回紫线，让因果的流转多了生灭的沉淀。

当四道光芒彻底碰撞的刹那，袁野的混沌战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白光中，所有大道之光都在消融、重塑，最终凝成一道纯粹的、带着混沌本源气息的灰金色纹路。

这纹路既非时间，也非水火，却蕴含着时间的流转、水火的能量、寂灭的生灭、轮回的因果，仿佛是宇宙本源的缩影。

“这才是……混沌战体的终极形态？”

袁野睁开眼，掌心的破妄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归墟之眼的红光彻底融入刀身，灰金色的大道归一纹顺着他的手臂流入刀身，让原本黑白交织的刀身染上了一层混沌色。

刃口处不再有具体的光芒，却能看到无数法则在其中生灭，仿佛握着一整个浓缩的“众生界”。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的力量已超越了四道大道的总和。

抬手间，时间可定，水火可调，寂灭可生，轮回可导，所有法则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归于最本源的混沌，再由混沌衍化出无穷变化。

此刻他就是这片宇宙之主，也是武修的终极奥义。体内的混沌真气也演变成了鸿蒙真气！

远处的星河突然剧烈震颤。

源初的七彩气团已抵达天龙大陆的边缘，他感受到袁野体内爆发出的力量，光核猛地收缩，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忌惮。

“鸿蒙本源……你怎么可能……”

袁野没有理会他的惊骇。

他提着破妄刀，一步步走向天际，灰金色的大道归一纹在他周身流转，将战皇陵园的战鼓轰鸣、碎星河的混沌气流、无数牺牲者的残念，尽数纳入这道本源之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