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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月公主向来是无事不登皇宫,这次进宫说不定真有什么目的。
张贵妃问道,“嘉儿啊,你怎么想起进宫了。”
“儿臣进宫自然是为了看父皇啊,儿臣想念父皇了,便进宫了,贵妃娘娘这是不许我进宫吗?”
嘉祐帝附和,“皇宫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哪有许不许的道理。”
“怎会,只是你鲜少进宫,本宫只是随便一问。”张贵妃道。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想说儿臣不孝吗?”嘉月公主搂着嘉祐帝的手臂,娇声道,“父皇,儿臣有不孝吗?”
张贵妃吃瘪,对上嘉月公主,她总是被莫名曲解。
张贵妃装模作样打量了嘉月公主一番,“公主今日这身打扮真是好看,只是这样的颜色太过鲜艳了,似乎不太适合公主。”
这老姨娘不就是想说她穿得不好看吗?
她是公主,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儿臣年轻貌美,正当妙龄,穿这样鲜艳的颜色才好看,若是这身衣裳穿在贵妃娘娘身上,只怕是更不合适。”嘉月公主说道。
张贵妃银牙轻咬,这个小贱人,竟然讽刺她是人老珠黄的老女人。
有嘉祐帝护着,张贵妃再没有找嘉月公主的茬。
嘉月公主与嘉祐帝是在张贵妃宫里用的午饭。
饭桌上,嘉月公主一边给嘉祐帝夹菜,一边把昨天听来的趣事说出来哄嘉佑帝开心。
“父皇,张家表哥好可怜呀,听长乐说彦远表哥新娶了个小妾,那小妾在大婚之日死了。”
张贵妃听得这话脸色都白了,自家侄子强逼民女为妾,最后又逼死小妾的事,她当然知道了。
“父皇,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本是极好的事,彦远表哥只能抱着尸体过洞房花烛夜了。”嘉月公主笑了笑。
“听说那小妾的爹娘去东都府告彦远表哥,说彦远表哥杀了他们的女儿。”
张贵妃明显慌张起来,她想堵住嘉月公主的嘴,但她堵不住。
“您说好不好笑,彦远表哥一表人才,家世又好那么,嫁给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小妾作甚想不开。”
嘉佑帝脸色微变,“你从哪里听来的?”
嘉月公主一脸无辜,夹起一粒鱼肉丸子,“东都都传遍了呀,长乐出去给女儿买东西时,听到百姓说的。”
嘉佑帝放下筷子,看向张贵妃,语气有些冷,“贵妃,你怎么说?”
张贵妃道,“陛下,臣妾不知道啊。彦远那孩子确实是纳了一个小妾,臣妾也没听说那小妾死了的事儿。”
“听彦远提过那小妾似乎与人私奔过,彦远本想退了这门亲事,奈何那小妾的爹娘非要把女儿嫁给彦远。”
“家丑不外扬。”张贵妃把嘉祐帝囫囵过去。
数日后。
因关于张家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连荣王府也受到了影响。
荣王带着侍从便去张府,打算问问情况,在半道上被人拦住了车驾。
“民女叶俏娘状告张彦远行凶施暴,凌辱民女,草菅人命!”
“请荣王殿下为臣女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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