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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星火余烬（第2页）

字迹新鲜得像是刚刚写成，甚至还有血珠在缓缓下滑。

“这不可能……”陈尘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我明明已经斩灭了星君虚影！”

“你斩灭的只是‘现在’的星君。”

一个声音从青铜台下方传来。

陈尘猛地转身，灭道剑直指声源——星云海中缓缓升起一道人影。

那人穿着与现代格格不入的玄色长袍，发髻松散，面容却与陈尘有五分相似。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完全由青铜构成，掌心嵌着一枚与灭道剑饕餮纹同源的宝石。

“第六任持剑者？”陈尘想起祭坛上那具现代装束的尸体。

“残念而已。”人影苦笑，“当年我与你一样，以为斩灭天枢星就能终结一切，却不知……”他举起青铜右手，“星君是杀不死的。”

“什么意思？”

“初代星君早已将自身与北斗七星绑定。”人影指向头顶棺椁，“每斩杀一位星君，就会有一颗星辰暗淡，但星君的力量会转移到灭道剑上——持剑者杀得越多，剑就越强，而剑越强……”

他突然抓住陈尘的玉化右臂。

“持剑者就越接近‘星君化’。”

陈尘如遭雷击。他终于明白为何历代持剑者都会变成祭坛上的尸体——他们根本不是失败者，而是成功弑君后被星君力量反噬的牺牲品！

“所以血契的真正作用是……”

“延缓玉化。”人影点头，“用星君血脉平衡反噬。但这次不同——”他深深看向妞妞，“第七星君的伴生灵兽居然还活着，你的玉化正在……进化。”

话音未落，虚空突然震颤！

破碎的青铜棺椁剧烈摇晃，七根断裂的锁链哗啦作响。陈尘惊骇地看到，棺椁内壁上那行血字正在变化——

【七星弑我，我化七星】?

渐渐扭曲成——

【持剑者即星君】?

“来不及解释了！”人影突然推了陈尘一把，“带着灭道剑跳下去！”

“下面是星云海！”

“那不是星云！”人影的残念开始消散，“是初代星君被斩灭时散落的……记忆！”

陈尘抱起妞妞纵身跃下。

在坠入银蓝色星云的刹那，他最后看到的，是第六任持剑者残念释然的笑，以及对方用青铜右手比出的一个古怪手势——

三指并拢，两指分开，形似……

北斗七星。

星骸归墟?

黑暗持续了很久。

陈尘感觉自己漂浮在某种粘稠的介质中，四肢沉重如铅。灭道剑仍握在手中，但剑身的饕餮纹眼已经闭合，仿佛陷入沉睡。右臂的玉化状态褪去了大半，只剩下几道银蓝色的星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妞妞？”

没有回应。

他试图调动神识，却发现感知范围被压缩到极致——这里似乎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空间，更像某种介于虚实之间的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