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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依吃佛跳墙的时候,仅剩的那点气也消了,因为聂粲不吃海鲜啊,这让她想起了在白天鹅那顿饭,点的大菜都是她爱吃的海鲜。
她吃大餐,他只啃青菜。
“不好吃?”聂粲看她不动,想要试试。
“还行。”姜依把勺子抢回来,心情很复杂,她不仅不生气还有点感动了。这家伙,那么会哄人,却说他二十七年里只有她一个女朋友。
“聂叔叔,好好吃。”小果实说,小嘴唇上油汪汪的。
小果实跟妈妈一样,也喜欢吃海鲜。
聂粲摸摸他的脑袋,“下次还给你们做。”
姜依的视线在他们之间飘来飘去,都说夫妻生活久了长相会慢慢像对方靠拢,小孩是不是也一样,好像也有点父子相了。
尤其是眉毛和眼睛,都是一样浓,黑不溜秋。
吃过饭,聂粲去洗碗,姜依给小果实洗澡,讲睡前故事,在大院时她几乎每晚都讲。
今晚讲的是宝莲灯。姜依不禁想起怀小果实那会,她啥也不懂,问医生要注意些什么,其中一样就是不能喝酒,她说那晚两人都喝醉了怕不怕,医生皱眉说最好是不要,是她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
医生的话她没跟陆云骁说。
因为摔了一跤,小果实早产半个月,陆云骁没能赶回来,等他回来她都快出院了。好在她的小果实一直很健康,还聪明伶俐,一岁多已经能认两百多个字,现在独立阅读没问题。
姜依看她睡着,亲亲他红扑扑的小脸蛋,才出了房间。
聂老大不仅洗了碗,把地板拖的干干净净,还把自已也洗干净晾干水了,眼巴巴的一副等着她翻牌的样子。
还晃动了手腕上的表。
姜依忍住没笑,“你睡觉也戴着?”
“除了洗澡的时候,我任何时候都戴着。”聂粲把她扯过来放倒在床上,扣着她的五指举在头顶,眸色很深,“除非你再送我,不换了。”
姜依心跳“咚”的一声,“也许等没多久,这表就过时了。”
聂粲眉头抬了抬,“怎么会过时,表就是用来看时间的,永不过时。”
他一只手臂垫在她颈下,一只手臂半撑着,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抱在怀里,亲了亲她,声音干哑,“跟我去领证。”
夜长梦多。
这是第三次了。姜依一怔,“你奶奶真的会把小果实当自已亲生曾孙吗?她和陆老太认识,不觉得尴尬。”
“奶奶喜欢小果实,你没看出来?”
“那你呢,你一点也不介意他是……那谁的儿子,会把她当亲儿子看?”现在,她连陆云骁的名字都不想提。
“这个问题你根本不需要问。”聂粲亲她。
姜依心想怎么就不需要?之前她只想着谈个恋爱,没想那么长远,懒得问,但现在,双方家长都见过了,这事就摆在面前。
但她被亲的糊里糊涂,好不容易推开,他又黏上来,眸光幽幽,“领证。”
姜依差点就投降了,“还不行。”
今天他奶奶杀上门,为什么没有明确表态?
纵然聂奶奶认可自已,纵然她会这会那,但不得不说,沈思妮说的有一点是对,她连一个文凭都没有,别人凭什么相信她的优秀。
她在跟陆云骁一起,没体会什么叫幸福,但深入体会到人言可畏四个字的意思。
她嫁的不是普通人,也想让他体体面面的。
这年头,大学生是很吃香的,文凭的含金量很高,她不仅要考大学,还要考知名学府。
有了学历,最好还有自已挣来的一点身家,她才有嫁给他的底气。
聂粲眉头一拧,背光的脸轮廓深刻,双眸明灭,视线浓浓锁住她,又有点幽怨似的,“姜依,你就使劲的折磨我吧。”
“我怎么折磨你呢。”
是不是说反了?
他握住她的一条腿抵过来时,姜依的脑袋差点撞床头板上,“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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