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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很淡定的皇后,也被荷兰这突然的一跪吓了一大跳。
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进宫前后都有嬷嬷教规矩的,遇到再紧急的事,就算是刀架到脖子上,也得稳住不能乱。
话说,刀架到脖子上的时候还真不能乱,容易见阎王。
青蒿第一时间冲过去拉住了荷兰,怒斥她冲撞了皇后娘娘。
“好好说事,冲撞了皇后娘娘,你小命担当的起吗?”青蒿边拉边斥责。
荷兰这才被青蒿搀扶起来跪好,依旧哭哭啼啼道:“皇后娘娘救我,实在是宜贵人要打死奴婢,奴婢也没有法子了。”
“别嚎丧似的,有话好好说。”皇后冷然道。
荷兰吓的一哆嗦,点头如捣蒜的终于止住了眼泪,“皇后娘娘,宜贵人说奴婢是皇贵妃的眼线,要送奴婢去慎刑司严刑拷问,奴婢实在冤枉,奴婢不想死。”
刚刚从后面过来的惠妃闻言,心里一咯噔,心虚的上前,对着荷兰喝道:“你想不想死没关系,拦着皇后娘娘的凤驾可就不能轻饶了。快起开,你一个贱婢的事,岂能劳烦皇后娘娘来亲自处理?”
皇后娘娘微微叹了口气,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就要管一管,不然以后在宫里,人家还以为她怕事。
挥挥帕子,皇后道:“起来吧,有什么事进去说。”
皇后转而看向青蒿,“你送夫人和小姐回坤翊宫。”
镇南王夫人进宫的次数本来就不多,又碰到这样的事,自然是谨小慎微的一语不发,拽着庶女跟着青蒿离开了。
闻言,惠妃不敢说话了,只得陪着皇后娘娘,和德妃一起进到长宁宫正殿。
进去的时候,宜贵人正发着好大的火,殿阁里杯盘狼藉,首饰金银散落一地。
皇后娘娘被惠妃和德妃簇拥着进到了宜贵人的寝殿,锦螺搀扶着自家娘娘,菱香手脚并用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扒拉开,麻利的给自家娘娘腾出一个干净的地方,又把椅子挪了过来请自家娘娘坐了。
寝殿里的宜贵人见到皇后愣了,也不敢再发火了,噤若寒蝉的坐在床上,头发乱的几乎看不到她赤红的双眼。
宜贵人低下了头,许是怕光鲜亮丽的皇后和体面端庄的两位妃子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笑话,便不自觉心虚。
皇后眼神犀利,看到宜贵人这副模样,心中已然明了。她缓缓开口:“宜贵人,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可以随意撒泼的地方。你无理取闹,就休怪本宫按宫规处置你。”
宜贵人低低的哭出了声,“皇后娘娘,臣妾没有无理取闹,臣妾怀疑皇贵妃娘娘给臣妾下药,因为从承德回来那日,臣妾在上车之前,只吃了荷兰端给臣妾的茶汤,其他的都没吃。”
“那是你怀疑,凡事可要凭证据。你只知道是荷兰端给你的,之前又经过多少只手你又知道多少?”皇后不急不缓的抽丝剥茧,“就算你怀疑,没找到证据之前,怎可虐打宫女?太后一向体恤宫女,是不允许无故虐打宫女的。”
惠妃也赶紧接话,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荷兰道:“皇后说的有理,荷兰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之前多少次皇贵妃娘娘要打罚你都被她揽在了自己身上,荷兰为着你被打的浑身都是伤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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