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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府,游廊走道上。
元春丰泽的脸蛋儿上染上几许嫣红,璀璨的星眸望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儿,透着些许羞意。
夫妻之间牵牵小手的算不得什么,只是眼下是在游廊处,来来往往经过的人不知凡几,两人牵手并行的,耳畔之间隐约能听见掩嘴偷笑的声音,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若是在院子里,别说是牵手了,就是夫君牵牛羊都随了他。
心中虽有羞涩之意,然而寸寸温暖从指尖传递而来,元春又舍不得撒手,一颗芳心甜蜜不已,畅想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为好。
忽地,元春似是想起了什么,攥了攥手中的锦帕,偏眸望着少年的侧颜,星眸泛着点点异色,轻声道:“夫君,下月中旬是妾身堂侄贾蓉与甄家二姑娘的大婚之日,邀着咱们一同前去贺喜,不知夫君有没有空闲。”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脑海中浮现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甄家二小姐,那就是甜心表妹甄画了。
当初水溶守孝期满,甄家娘子便带着甄画上门拜访,有意与北静王府结亲,然而水溶顾忌甄家的麻烦以及甄家的目的性太强,故而婉拒此事。
婉拒归婉拒,水溶对于甄画的印象不错,故而许以侧妃的名分,只是甄画并不情愿,在水溶与元春赐婚之后,她又许诺甄画,只要甄画愿意进入王府,甄家与甄老太妃那儿他会解决,然而甄画依旧不情愿,没想到甄画最终还是选择嫁入宁国公府去了。
其实说没想到也是假,时至今日,甄画全无消息就已然表明其态度,她宁愿做正儿八经的国公府正妻也不愿做北静王府的侧妃。
元春星眸望着身旁的少年,见其神色如常,然而掌心的力道却显示出少年的异样,作为甄老太妃身边的女官,她知晓甄家与夫君之间的纠葛,当初甄画在王府还曾住上一段时日,若不是天子赐婚,北静王妃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甄画。
默然片刻,水溶握了握身旁丽人的手儿,洒然道:“为夫倒是不忙,下月中旬的话我与你一并去祝贺。”
对于甄画那等娇艳的丽人,水溶心中若是没有想法那是欺骗自己,然而有想法归有想法,只是甄画的目的性太强,她所求的东西水溶给不了。
眼下水溶的妻子是元春,其品性端庄大方,性姿绝美,对于可卿、璎珞等一众丽人都甚为亲和,满足水溶对于妻子的幻想,
若是当初选择甄画,府内估摸着不会如此和谐。
当然,这也不是说甄画品性有问题,而是性格使然,这一个在家中备受宠爱,占有欲比较强盛,另一个在宫中察言观色,显得成熟稳重。
以甄画的出身来看,选择做宁国公府的正妻也并无过错,她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罢了。
元春感受着掌心的温暖,眨巴眨巴了星眸,应道:“妾身知晓了,到时妾身会准备好贺礼。”
水溶见元春颇为俏皮可爱的,不禁莞尔一笑,伸手轻捏着丽人的下颌,笑道:“娘子贤惠,为夫甚是欣慰。”
再给水溶一次机会选择,水溶还是会婉拒甄家,迎娶元春为妻,时间证明了水溶的选择无错。
元春玉颊微醺,挥手轻轻拍开那捏着她下颌的手儿,星眸白了少年一眼,嗔道:“夫君正经些,有人看着哩。”
水溶抬眸望向身后捂嘴偷笑的丫鬟们,尤其是抱琴,捂着肚皮忍俊不禁的,笑对元春道:“娘子,抱琴这丫头敢笑话主子,得好好责罚才是,要不日后还不得愈发没个规矩。”
元春闻言没好气的望着少年,微撅着粉唇道:“夫君若是舍得,随您如何责罚都成。”
每每两人一同伺候之时,夫君心在她这儿,可是嘴脸却凑在抱琴身上,真要责罚了,可不得心疼。
说着,元春抛下水溶莲步向前,也不理会水溶。
水溶见状嘴角微扬,回眸瞧了一眼俏脸微醺的抱琴,笑骂道:“小蹄子,你家姑娘可是发话了,下回饶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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