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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声音似乎近在迟尺。
非常怀念。
可远不止这,苏曜忆起了更为久远的记忆。
那是没自愿和恋爱游戏绑定之前。
——
考上冬市大学无疑是好事。
可人对于好事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倘若连唯一能分享被定义为‘好’这件事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还能将这件事定义为好事吗?
在长达十年的时间进度条里,苏曜很少尝试从母亲的立场去理解她。
憎恨一切。
厌恶一切。
人对于善良和邪恶的定义甚至说这世间所有词语都可以说只是概念词。
谁来定义好?
谁来定义坏?
倘若谁珍视的存在就快死了,这时候只需要杀死另外一个人珍视的存在就可以活下来。
而这个谁精挑细选去杀了一个犯下滔天大罪人人厌恶的存在,他是好还是坏呢?
只从同类相残这点来看,他是坏人。
那好,再加一点,这人从小连鸡都不敢杀,会晕血。
即便如此还是为了珍视的存在去做了这件事。
这样一说,是不是对他的观感又好些了?
并不是想为残杀同类的人洗白,只是想讲述,人对于另一人不管是朋友也好,亲人也罢,恋人也行···谁都是,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看待。
有时我厌恶她到极点,会冷酷的质问,“我这样的qj犯,就不该被生下来。”
但母亲在生育我之前遭遇过何种事,她没向我讲述过。
也未曾诉说过,是带着什么心情要把我生下来。
我心灰意冷时,经常会思考。
没有父亲。
是不是说母亲在生下我时早就用比让我下跪时更厌恶我的眼神注视过我?
是不是时常盯视摇篮里哭闹不停地我,想过掐死我。
事到如今要说怎样释然的,说不清。
但肯定是有很多种微不足道的细节,让我明白,她并不是我主观意识里的厌恶我。
我所厌恶母亲的原因,不过就在乎一点。
在我面临被指责、污蔑时没有符合我主观印象中能挺身而出保护孩子的形象。非但没有袒护我,反而给了我一巴掌。
当主观意识里我认同的母亲不存在了,也找不到另外可以依靠的存在,委屈自然而然化成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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