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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婉君抬眼,看着席墨骁。
不等她开口,席墨骁失望道:“妈,你知道那三个孩子躺在保温箱里,对我们所有人,对浅浅来说意味着什么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浅浅养好尽快康复,是治好孩子们的病,住在哪里有特么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要在这个时候逼着浅浅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席墨骁沉声质问。
储婉君不敢置信的看着席墨骁,脸色很难看,青白交错。
“墨骁,我是你妈,你跟我说话就是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吗?”储婉君极力保持镇定,但声音不受控制的发颤。
“是,你是我妈,我不该用这种态度跟你说话。可是,您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没有给我可以选择用其他态度对您的机会。”席墨骁面色不悦,“爷爷年纪大了,就算我们现在住在那里,还能陪他多少天,陪他几年?”
这些天,他在医院里两点一线,每天都紧绷着神经,惊悸不安,害怕无助,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储婉君的所作所为,他身体里的怒火顿时被点燃,引爆。
储婉君被怼的哑口无言,咬紧的牙齿发出碰撞声,在落针可闻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响亮。
“墨骁,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但是说话也得注意点分寸。”席卫国故意唬着脸,试图给储婉君找个台阶下。
储婉君自知理亏,可被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面子上挂不住了。
她也清醒了过来,没有火上浇油再多说什么,反倒是嚯的抬眼,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低着头不言不语的云浅。
后者正在逗Mars玩,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
储婉君见状险些怄死。
她不禁浅浅的勾了勾唇,面色沉如寒冰。
好个扮猪吃老虎。
席卫国见状,面色终于狠狠的一沉,拉着储婉君的胳膊:“走,我送你回家。”
席卫国语气听着温和,但实际上温和的语气下是上位者波澜不惊的强势。
储婉君在席卫国的引领下,离开了病房。
一走出病房,储婉君就甩开了席卫国的手,脸色很不好看,语气冷冷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要闹回家闹去,当着孩子的面,在医院里,你说你闹什么闹?”席卫国目光一凛。
储婉君不甘心:“可是……”
“可是什么?”席卫国挑眉,重重道,“没有可是!孩子们都大了,都是有主见的人,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做决定,住在哪里又影响不到你什么,是影响你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还是影响你种花种菜,健身养生了?”
储婉君不说话,也是无言以对。
席卫国说:“你想想,什么也不影响吧。你这人,就是瞎操心,不会享受,你看看有多少人家公婆娘家两方都不想带孩子,都想放手不管,人家还没有我们这条件,你这不是没事找事是什么?凡事想开点,看淡点,我们不愁吃喝,理应过的比任何人家都舒坦潇洒,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感情,闹得鸡飞狗跳,亲者痛仇者快,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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