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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讲台上的赵耘,则依然是一脸的笑意,笑着对耿欣雨说,“逻辑很清晰,分析很到位。三错,每一错,都有理有据,看来丁老师的语文课不是空穴来风了。”
继而,转向讲台下的同学,“各位同学,这才是反应问题的正确方式。”
教室里有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我去。居然表扬起来了。”前排的许仁明嘀咕了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了?”唐霁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凌初阳,“是真表扬,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晴天?”
“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吧。”凌初阳,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嗯?你几时会引用古诗词的了?”唐霁看向凌初阳,看来,那个语文老师,还是有魔力的嘛,“语文课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数学课。”
凌初阳扫了一眼唐霁,没有做声,向教室里左排仍站着的耿欣雨看去。
他是知道耿欣雨的,确切地说是初进高一时就认识了,与其说是认识,倒不如说是因为总是和某人一同出现,而有所注意更为恰切些吧,自然,他也并不了解耿欣雨,只觉得那是一个热情爽朗爱笑的女生,和那个有着浅浅地笑容的某人不同,但又成绩很好,所以,和某人一同出现,也在情理之中吧。
此刻的一番“三错论”让他震惊之余,也不由得心生几份佩服,甚至有点替她担心了,毕竟,这是课堂,讲台上的那个人,可是赵耘哪,曹校的得力干将,校领导成员十五人之一!而,她,只是学生呀,哪里来得这样的勇气和胆量,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课堂上公开质问年级组长的。况且,还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别人,为了那个被“少算60分”的人。那人呢?
不由得挺直了背,越过一个个的同学的头顶,穿过一声声小小的议论声,他未能看到那人此刻在做什么,教室里的人个个都在正襟危坐。
此刻,他忽然地发现,这个座位,也许,并不是最佳的位置了。
“耿欣雨同学,你希望老师给你什么样的回复?”讲台上的赵耘,不知何时,已走下讲台,站到了凌濛初的桌前,与耿欣雨仅隔一桌之距,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既亲切又有点遥远的笑容,“解释,罪已书?还是其他?”
“老师,您是应该解释,但不是对我,而是对她——”耿欣雨指了指前面的何诗菱,“您不觉得欠她一个像样的解释嘛?”
教室里一片哗然,七嘴八舌的声音从教室的前部和中部传来,“是的,是欠一个解释。”“老师,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赵老师,您之前不是这样的。”“您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是的,她欠我们一个解释。学校欠我们一个解释。班主任欠我们一个解释,关于此次分班,关于那忽略的60分。
耿欣雨说出了,大家想说,不敢说,又不知道该找谁去说的话。凌初阳暗自叹了一口气,却又不由得又替耿欣雨担心起来,他几时,开始变得又患得患失了的。
看来,她和那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了。那人呢?不言不语了,有点不太像她的风格呀,看着仗义的好友,以“蚍蜉撼大树”的力量在质疑年级组长呀。他也开始惊奇地发现,那些议论声是由原5班的学生发出的,他们这些新加入的,都像他一样,看傻了眼。
“你先坐下。看来,大家是对于此次分班,还是心存芥蒂的,”赵耘,用左手抹了一下额头,低头笑了一下,然后示意耿欣雨坐下,环视了一下教室,目光在教室后门边停了一下,“5班班主任李老师,昨天晚自习的思想动员工作,应该是缺席未到班级吧。”
瞬间,话锋一转,“耿欣雨说得很对,确实是我的问题,考虑不周……。”
“不,这是我的问题。跟赵老师无关,跟班主任无关。让同学们误会了。”
赵耘的话被一个清亮的声音所打断,这是谁的声音,清亮,不急不徐,却格外的有分量,掷地有声,不容人忽视和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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