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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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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两人间安静地沉默了许久，最终，祈清和听见，他轻而绵长地，叹了口气。

“那你自己呢。”封敛牵过她的手腕，眷恋地贴在自己耳畔，听着她的脉搏，“月渡，你感知过自己的心吗？”

这些情绪，有留在你的心中吗？

他微微低头，手一带，将她顺势揽在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的颈后肌肤，轻声说着。

“比如，如果我现在亲吻你，你的心会因我而动吗？”

“你会……来爱我吗？”

祈清和起先是一怔，而后，眨了眨眼，目光里含着纵容。

“你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能不能让我的心动。

得了应许，封敛起先是一愣，随后小心翼翼地去挨了一下她的眼尾。

祈清和只是笑。

见她不恼，于是他便放肆地又去吻她的羽睫。

这一吻，又惹出了几分痒意，让祈清和眼帘微微抖了抖，身体不自觉后退，可他却不许，手一紧，落下的气息将她完完全全覆盖着。

祈清和仍是眉目带笑。

他知道，她压根没有心动。

她的心一直是空的，远的，不是仅凭一个喜欢的人，一句暧昧不亲的话，一记意味深长的吻就能抵消弥补的。

于是他想做最后一次尝试。

这次，他顺着她的眼睛，眉心，鼻尖，一寸一寸挨过去，一吻一吻落下，仿佛清晨薄雾未散时的一场雪落。

他想停歇在她的唇间。

眼瞧着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将要落下。

“足够了，到这里就足够了。”

祈清和笑容清浅，眼角因为无声的雪落，微微泛红，她抬手，指尖贴在他唇上，将两人间牵连的气息分隔开。

她制止了最后这场欲将落下的大雪。

“应知离。”

她的笑意由浅转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解除你的法术。”

……

这下，余留在两个人之间的，只有寂静无话了。

只见“封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低头阖眸，他身上白光环绕，黑衣银冠逐渐褪去，重新显露他那恍若天人的样貌来。

他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应知离皱着眉，沉默良久：“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祈清和没有回答。

应知离心中叹气，彻底松开她，退后了一步，两人间隔开了些许距离，他颔首，想送她离开这片梦境。

祈清和却忽然上前一步，凑近了，伸出手挨上他的面庞，去感知勾勒着他微微怔愣的眼睛。

她灼热的指尖掠过他微凉的肌肤，他的眸光也就随之缭乱漾开。

祈清和笑意不减：“你的眼睛。”

她这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认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