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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错了。”郑培民摇了摇头,“相反,我很开心,而且我对你的那种失望乃至失落感同身受。”
“为什么?”吴浩讶然问道。
“因为,这证明你已经不是拿我当做合作伙伴了,而是当做了朋友,并且还是唯一可以发脾气且不用有任何顾忌的那种朋友。我不仅开心,而且还觉得这是我的荣幸!”郑培民郑重其是地道。
“得了吧,你这样的人物,还能因为我对你发脾气而感觉到荣幸?这是埋汰我呢还是埋汰你自己呢?我现在都已经属于被吴家甩出来的包袱了,再没有任何靠山和背景了,你应该是我的靠山,结果我还冲着你甩脸子,呵呵,如果这样你还觉得是荣幸,我也无话可说了。”吴浩摇头苦笑道。
“其实,我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朋友,你懂的”,郑培民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这句话后,便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然后,靠在椅子上,点起了一枝烟来,透过缭绕的烟圈儿望着天花板,眼神深遂而痛苦了起来。
吴浩一怔,望着他,看了半晌,没说什么,给他倒上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然后端起杯子与他的酒杯轻碰了一下,缓口呷着。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你一口我一口,你一杯我一杯,对坐无声,转眼间,一瓶酒进去了。
再一转眼间,又是一瓶酒进去了。
然后,是第三瓶。
再然后……
吴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的酒喝得很漫长,却又很痛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居然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喝酒喝的是一种心情,更要看和谁喝。
如果二者都对了,气氛到了,喝得就痛快淋漓!
哪怕酒入愁肠也很爽!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吴浩捧着头,呻吟了一声,玛德,好痛,天知道昨天晚上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什么洋像。
原本,他以为郑培民来找自己,会和自己商量一通未来的大事要事。
哪里想到,却是一顿大酒,而且还是一顿目前为止平生仅见的大酒。
转头一看,是家宾馆,他在靠墙这边。靠窗那边还有一张床,郑培民趴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此刻鼾声大作,睡得正香!
吴浩自己也是一样,衣服都没脱,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架到这里来的,应该是他的保镖吧?
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点起一枝烟来,头痛缓解了一些,心痛也缓解了不少。
不得不说,有时候酒这东西还真挺管用的,原本想不开的事情,喝进去之后居然也就想开了。
“还是心胸太小,格局不够啊”,吴浩自嘲地一笑,喃喃自语道。
“正常,人都有七情六欲,也都需要归属感,任是谁像一块臭抹布一样被用过之后抛弃了,谁都会是这种感觉。更何况,你还付出了真心实意!”郑培民的声音传了过来。
吴浩转头一看,就看见郑培民正捧着头坐了起来,伸手在床头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枝烟,点起来吸了一口,转头望着他,咧嘴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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