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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侯的事情我已交代母后,母后会处置。至于那个永安王,杀了吧,干净些,不要让人发现。还有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处理干净,我不想阿鸢知道。”
“你怕你的阿鸢不喜欢你?”卓云朗道:“这事儿也怪不了你。你这个太子,看似做得稳稳当当,实则朝不保夕,你利用永安王去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阿鸢很在意那个人。”太子道:“陆家的事多多少少都与永安王有些关系。阿鸢的病,还有她在别院的那些遭遇……若是没有我,或许……”
“不可能!”卓云朗反驳道:“你不要把别人的过错归结到你自己身上。你那小太子妃出生的时候你才多大?你要有那能耐,也不会被迫偷偷离开东宫,遇见我这个江湖少主。陆家的事确有永安王的手笔,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坏的,你就是看上了他的坏才决定利用他的。自打皇后娘娘赐婚,你就帮着你的小太子妃,帮着谢陆两家打压永安王。几年时光,很难说得清,
你究竟是有愧于你的那个小太子妃,还是有恩于她。”
太子揉了揉眉心:“
不管如何,此事不能让阿鸢知道。”
闻言,卓云朗摸了摸鼻子,试探道:“有件事,不知你有没有想过?”
“何事?”太子依旧揉着眉心:“不要再说那些个废话?我真会生气。”
“小太子妃中毒这事儿你就没疑心过?”挑眉,一副我看你就是故意装傻的模样:“我晓得京中那些传言,说那毒是陆侯爷的外室下的,目的是让侯夫人绝嗣。太子殿下,单就这句话您信吗?”
太子睁眼,未曾吭声。
“侯夫人是什么人?谢老将军的掌上明珠,谢家三位公子的掌心宝。
彼时的陆侯爷还需要依仗谢家,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就算有,谢家能放过他?”
“是那个外室依仗着永安王做的手脚。”
“外室?当时还在渭南,还跟她那个夫家纠缠不清吧?”
抱住双臂,说道:“我瞧那外室不像是个笨的,否则也不会在渭南隐忍那么些年,直到生下陆家嫡子,才堂而皇之地随陆侯爷回京。”
谢陆两家联姻的确是那位陆侯爷居心叵测,想要攀附谢家的权势。既是攀附,自然是有个孩子更为妥当。在当时那个情形下,陆侯爷他不会傻到对谢朝云腹中的孩子动手。还有那个外室,陆家已经默认了陆锦瑶是侯府嫡女,且把她记在了陆家族谱上,比起谢朝云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她要做的是勾住男人的心。
事实上,季婉婉的确是那么做的,几乎把陆侯爷留在了渭南。
永安王不是傻子,季婉婉更不是,不会在那个节骨眼儿上跟谢家作对。
“怀孕生子是大事儿,谢家那边一定会特别仔细。”卓云朗挤眉弄眼:“听闻那位江太医医术过人,他就一点儿没诊出来?”
对上卓云朗的眼睛,太子蓦地一阵心慌。
舅舅不是一般的乡野大夫,是太医,是熟知后宫以及后宅里的那些手段的。远的不说,单是江家就出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他那般在意谢朝云,怎会不留心,怎会让那人轻易的手?
那种毒是针对腹中胎儿的,于她的母亲谢朝云并无妨碍,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能孕育子嗣。若陆家以此为由休了谢朝云,作为谢朝云最好的朋友,舅舅有机会趁虚而入,得到心爱之人。
比起那个外室季婉婉,他的舅舅似乎更有作案的动机和条件。
太子浑身冰凉,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随之而出——阿鸢的病或许没有那么重,是舅舅一年又一年把她治成那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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