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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礼后没过多久,祁渊先前同沈珈芙说的花船准备好了。
只是这几日都还热着,那花船就在荷花池里,也不算大,但胜在精致典雅,木制的雕栏横亘在左右两侧,三面都空出来的,只有重重纱帘遮挡,水面上的风一吹,纱帘随风而动,隐隐可见内里的模样。
沈珈芙好奇,晚膳后硬拉着祁渊散步散到了荷花池边,里面的荷花都尽数开得繁盛,估计再开一段时日就该败了。
“想去船上吗?”祁渊拉着她围着岸边走,看见她面上的兴奋,问她。
想啊想啊,这水面上看着平静,周遭的景色也不错,晚上还有凉爽的夜风灌进来,还能闻到满池的荷香,想想都觉得甚美。
沈珈芙亮着眼睛,接连点头。
“今日可不行。”祁渊带她往回走,“这几日月色不好,夜里赏景也没意思,再过几日,等到月圆了就带你出来。”
闻言,沈珈芙抬头看了眼月亮,确实不够圆,甚至还有云雾遮挡。
每每十五月圆,如今离十五也就几日功夫了。
“那到时候叫人把陛下送我的琉璃灯盏也一并拿上,挂在花船中,夜里点亮了赏月。”沈珈芙说着,脚下步子都轻快了许多,被祁渊牵着手还和个小姑娘似的,走路活泼的很。
偏祁渊就爱看她这样高兴,附和一声:“贵妃娘娘真会享受,光有好景哪里够?朕再叫人把贵妃娘娘送的梨花酒拿上,饮酒作乐,岂不美哉。”
最后半句话压低声音,附在沈珈芙耳边轻轻道,弄得她耳朵痒酥酥的。
沈珈芙笑着和他一起回了玉芙殿,刚一回去就笑不出来了。
阿难的哭声震天响,奶娘正急急忙忙抱着阿难在屋子里哄着,宫人刚要去找沈珈芙禀报,沈珈芙恰好回来了。
在殿外就听到了哭声,沈珈芙是小步跑进殿的。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这么凶?
宫女见他们都回来了也就稍稍安了心,连忙道:“方才奶娘抱着小皇子在那廊下走了走,小皇子突然就哭了,奶娘以为是饿了,可小皇子还是哭,奴婢们没办法,就想着去寻陛下和娘娘,刚要去,您就回来了。”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侧殿。
祁渊也入了殿中。
沈珈芙心疼地把阿难抱回怀里,看见他哭得脸都皱在一起了,慌得不行。
阿难自出生时就不怎么爱哭,但也抵不住小孩的本能,饿了就哭,但也不曾像今日这般,哭这么厉害。
沈珈芙慌乱地抱着阿难,见祁渊靠近,抬起头,不安地看着他。
祁渊的面上神情也冷了下来,正要叫人去叫太医,殿中响亮的哭声骤然低了许多。
沈珈芙低头去看阿难。
只见阿难哭声愈来愈小,最后在沈珈芙怀里安安稳稳睡着了。
“去叫太医来。”祁渊还是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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