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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修无奈地叹息。
凤举喉咙发哽:“九哥,阿举有家难回,好不容易在此处遇见了两位兄长,你真的要赶我出去吗?”
“是你不肯认我们!”凤凌太过激动,牵动伤口也顾不得疼了。
凤举道:“其实我今日来,本就是打算向两位兄长坦白的,只是没料到两位兄长先了阿举一步。既然七哥九哥不肯认阿举,那阿举只好走了。只是,九哥一身武艺,胸有鸿鹄之志,莫为了阿举放弃自己的前程,那盒中的鸣风剑是慕容灼送给九哥的,他是真心欣赏九哥,九哥追随他必会有一番大作为。言尽于此,阿举告辞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叨扰两位兄长。”
说完,抛下两滴泪,当真转身开门出院。
怎么长大了还是爱哭?
凤凌心中嘀咕一句,抓了抓头,对凤修道:“兄长,你怎么不去留人?”
“哎!不是你要赶人走吗?”
“我、我那是气话!她孤身一人能去哪里?还是、还是先叫回来说话吧!就是要训斥她也要将人拎到面前来啊!”
凤修含笑摇了摇头,暗道:你果然还是如小时候那般架不住小丫头的眼泪,也难怪……
难怪人家要用眼泪来对付你。
小丫头小时候聪慧,长大了依旧如故。
凤修追到了院子里:“且慢,自家人有什么话还是关上门说清楚为好。”
凤举本就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只等着这一句话呢,偷偷眨眨眼睛,乖乖折返。
桑梧又被关到了门外,背靠着墙壁嘀咕:“果然是一家人,真能折腾!”
“哎,先坐吧!关于你之事我们也只是听说,事情究竟是如何,你能否先告诉我们?”
事到如今,凤举已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便将自己遭遇之事一五一十向两人说了一遍,甚至,包括她最初与慕容灼的约定。
对她的遭遇,两人真心疼惜,但当听到她那些骇人听闻的想法,两人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说,你是要勾结北燕造反?”凤修做了个深呼吸:“阿举,你可知道你这些话若传了出去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凤凌还是不愿相信:“你别逗趣了,你就只是个女郎而已,还想学人造反?你总不至于认为你比楚骜楚大将军还要能耐吧?”
“昔日晋穆公沉溺于酒色,人人皆道他不堪重任,晋必衰微,但他却成为一代霸主。晋文帝初时不过一市井寒衣,同样无人能料到他日后会坐拥天下。两位兄长信与不信,都不会改变阿举的决定,阿举说出来只是不愿再隐瞒两位兄长,若是七哥九哥能助阿举一臂之力那自是最好,若是你们不愿,阿举也不勉强,只看来日我如何掀了萧氏皇族的江山。”
她语气平静,可那最后一句话却是听得人心惊。
“七哥,九哥,你们皆是满腹才学、眼界宽广之才,应当看得明白,晋室江山在萧氏皇族手中绝无前途可言,萧氏皇族之人,但凡最后掌握至权之人必是绝情阴险之辈,且不论天下黎民,只论我们凤氏一族,将来也必会成为他人俎上鱼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为家族谋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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