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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沃瑾:“……”
回到两仪轩,人还未进屋,啊蕴急忙上前追问:“将军,那楚端王同你说了什么?”
袁沃瑾走近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似在琢磨什么。
啊蕴不禁又问:“将军在想什么?”
茶水满盏,袁沃瑾却并未急于饮用:“依你看,这楚端王是当真关切楚怀瑜,还是假意做戏?”
“据属下暗中查探,这楚端王的确无权无势,不似有夺位之心。”啊蕴分析。
袁沃瑾又问:“那你认为,那楚太后与这楚端王关系如何?”
啊蕴答道:“楚太后不待见这楚端王,已是楚国上下人尽皆知之事,将军何须如此问?”
袁沃瑾饮下手中茶,一时未回话,若有所思。
……
夜过酉时,凤梧宫烛火依旧。
楚怀瑜临近殿门,几名宫女陡然见着他,纷纷正待行礼,楚怀瑜微微抬手止住她们的动作,而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便独自一人径身入内。
慕慈心正于矮案前批阅奏折,目光瞥见小皇帝玄色衣袍,头也没抬:“皇帝知道回宫了?”
楚怀瑜微微行了一礼:“儿臣让母后担心了。”
慕慈心冷哼一声,依旧专注于批阅笔下文书:“是当真愧对哀家,还是来问哀家寻要虎符的?”
楚怀瑜不说话了,他出宫时并未随身携带虎符,也未曾料到那日品香楼一激会致使母后竟翻了他的寝宫,拿走了虎符,虎符一分为二,君帅各持一枚,是为王权制衡,如今失了虎符,难以调兵遣将,稍有不慎,便无法庇佑皇兄。
“皇帝不必担心,”慕慈心执笔蘸墨,用笔尖在砚台内缘汲去多余墨汁,抬眸觑一眼楚怀瑜,“哀家也是见皇帝身受重伤不便批阅奏折,故而替皇帝分忧。”
楚怀瑜立在案前,僵着一张脸:“儿臣谢过母后。”
慕慈心再次垂眸去阅写奏折:“哀家的好儿子身为帝王,走了些错路,哀家要替先帝扶正皇帝,如今皇帝身侧危机四伏,哀家不得不亲手替皇帝铲除。”
楚怀瑜终是忍不住问她:“母后同皇兄说了什么?”
慕慈心抬头看他:“自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楚怀瑜被堵得无话可抵,一张脸煞青煞白。
“皇帝想要回虎符,也非不可,”慕慈心搁下手中笔,从案侧取过一枚手掌大小的锦盒放置案前,“此处有一枚断肠草,皇帝只需亲自喂给那异国臣子,哀家便将虎符送回皇帝宫中。”
见楚怀瑜望着锦盒闻声不动,慕慈心故笑一声:“皇帝舍不得了?”
楚怀瑜别过脸,攥紧了袖中的手。
慕慈心又提醒道:“下月初便是端王的生辰,皇帝可要尽快拿回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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