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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的时候,脸上的那些冰冷就不见了,安静得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不过可能身体里装着什么暗关,碰了会死也不一定。
宁归砚侧过身,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他知道季宿白在装睡,于是启唇。
“那舒文楼里有什么?你突然要跟我同一个屋子,怕不是一时起意吧,从进了这卸城你就有点紧张。。。。。。”
他顿了顿,继续说。
“虽然卸城里的确鱼龙混杂,妖鬼邪魔都可能有些,但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不过说起这个。。。。。。季宿白,你是怕我被带走?”
“那我是什么东西?你真不能告诉我?”
宁归砚问完,很久都没有听见季宿白的回答,能称得上回应的只有对方的呼吸声,让他心中有点烦躁。
“不让我走,也不告诉我我是魔族的什么人,季宿白,你真把我当玩意呢?”
话落,他听见对面那人的呼吸滞了一下,于是冷笑了一声,猛地侧过身撑起手。
他捏住季宿白的下颌,直接跨坐在人身上。
风将没关紧的窗户吹开,窗沿碰撞的声音却没能让床上的两人分神。
季宿白睁开眼,抓住宁归砚钳住他下颌的手,将人往下拉,却无斥责,反而是回答了宁归砚格外想知道的问题。
“宁归砚,我要是放你走了,你会死。”
他的语调沉沉,不像是在说谎,何况那双墨色的眼睛快要望进宁归砚眼底,抓着手腕的手也不松力度,像是要将宁归砚就此锁在身边,分毫的自由都不想给了。
“死?”
宁归砚弯了弯腰,笑了一声,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脸颊上。
“你觉得我怕死吗?”
他问着,季宿白也未回答,显然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室内怪异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宁归砚看着他被抓住的那只手默了半晌,良久才深吸一口气找回自己的呼吸。
他没直起腰,而是又朝人靠近一些。
他问道:“季宿白,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你不想我离开天一山,到底是为了抓出山内的卧底,还是有私心呢?”
沉沉看着他的眸子里闪过几道光,宁归砚抓住那点光,倾下身,嘴唇即将触碰到那温暖之地时,手腕忽然一松。
他被季宿白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做了个互换,但所处的高位却依然保持。
宁归砚抬目将季宿白的衣领往下来,他们的距离隔得格外近了,随后他另一只手又伸出,在季宿白腰间扫过,指尖搭在对方后背。
在季宿白视线仓皇移开后,他轻笑着,微微仰起头。
唇瓣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很微妙,让人心头一热,身体也微微震颤,甚至感觉到周围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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