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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耳光（第1页）

“果然，你只是一面镜子。或者说……你就是我。面对最真实的自己……这就是承接「终焉」的资格吗？看来，我们终于和凯文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尽管他的方式近乎「盗取」，但「茧」依然认可了他，同时期待看到我们之中的胜者。既然这样，那我们不赢得漂亮一点可不好办啊！”

“当然。毕竟我们和凯文一样，各自代表了一个时代。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比起普通人，我们多向前走了一步，也因此来到了聚光灯前。我们的确成为了律者，但我们也仍然属于人类。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人类的意志」贯彻始终，与「守门人」进行最后的交锋。”

“人类是寻求真理的物种。每个人都在寻求真理的过程中逐渐成长。是的，我们会犯下错误，我们会步入歧途。但人类的意志，也正在这里显现——

犯了错误，改正便好。步入歧途，回头便好。过去的罪业虽然无法改变……可只要拥有当下，我们就还能打造明天。”

“……看来各位的悟性都挺高。我想……凯文此刻作为守门人，也希望能被这样的你们击败，这样……他也能够卸下背负了五万年的使命。”

（正在切换之凯文视角……）

稍早前，月球。漆黑的天穹中，由时代的牺牲铸就而成的「王座」正高悬于这片枯壤之上，但不再含有任何「君临一切」的意义……它只是篡夺者的「神阶」。

全世界最强的男人坐在王座之上，略带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来到此地的普罗米修斯。

“我知道了。”

在听完对方的讲述后，男人的语气一如往常——但这也是最为反常的地方。有所察觉之后，人工智能开始以自己的方式梳理刚才的讲述是否遗漏了什么。

否则，在完全知晓了那一世界泡的始末，并听闻了那位梅博士的临终祝愿后……对方为何会毫无反应？这个男人的确不再懵懂——但他此刻的言行，却显得不合常理。

“……你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

“没有。圣痕计划的未来，对你有害无益。趁早离开吧。离开本征世界吧。那样，你还有自己的未来。”

男人只能以惯常的语调，重复着老生常谈。过去的承诺承载着太多回忆，他反而无从说起。

但面对这位曾由自己亲手杀死的旧友……他也不想太过「敷衍」。

“无论如何……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我不理解。梅博士说，你是一个「孤独的男孩」。但在我看来，比起我……你离「人类」这一定义反而更加遥远。”

“对于我，接受一种定论并不困难。既然在梅看来，未来的律者将有能力背负人类的未来……那么我也愿意尽己所能，为他们留出远超「半天」的时间。”

“但你所做的一切，也只是隔岸观火。在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与难以企及的存在进行漫长而绝望的抗争——那实在太过残忍，不应该由一批年轻人承担。”

“……你是指她们，还是指我们？”

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爱用语言讥讽他人的性格。但他的这一提问，确实打消了普罗米修斯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没错，那种需要经历千年万年才能有所成效的抗争，即使真的发生在那些少女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强调的特殊之处。眼前的男人同样经历过这一点。

“虽然我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即使这个计划彻底完成空间的编纂，你……也无法一劳永逸吧？”

“哦？”

凯文的语气里，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波澜

“这是由本征世界的我……而产生的一种猜测。以终焉之茧的本质来看，它绝不会主动选中某个人成为所谓的「终焉之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