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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嘉宝还是有些不放心,柳星洲那个憨憨,也不知道会不会煎药。于是她亲自煎了药,端去给柳修竹。
柳修竹坐在柳星洲的那张大床旁,见嘉宝端药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情绪。
“拉肚子好些了吗?”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柳修竹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对。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过去跟我睡?”
“今日是我柳家被灭门的日子,我想和弟弟睡。”柳修竹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严肃的神情。
嘉宝一顿,“好的。你早些说,我还能去买点香烛回来。”
“不必了,多谢妻主。我自会以我的方式祭奠柳家人。”
今日的柳修竹有些冷漠,跟平时热情黏人的他比起来,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
嘉宝也没勉强,毕竟谁家里被灭了满门,到了祭日那天都不会好过。
她把药放在桌上,拍拍他的肩膀就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苏彦走进来。
柳修竹似乎有些意外:“你今晚怎么不跟妻主一起睡?”
苏彦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柳修竹又道:“今晚妻主无人陪伴,这么好的机会……”
苏彦不说话,直接拉过被子蒙住头睡了。
柳修竹无奈,多说无益,还会惹人怀疑。柳星洲进来后,没看见床上的苏彦,只看见桌上的药碗。
他夸张大声道:“这药是她煎的?她亲自给你煎药!”
柳修竹白他一眼,“叫你煎药,你干嘛去了。”
“我这不是……”
“咳咳。”柳修竹很响的咳嗽一声,朝柳星洲努了努嘴。
柳星洲这才看到苏彦也躺在床上。
“我这不是去洗碗了么……”柳星洲小声道。
柳修竹没说话,上前拿起那碗药喝下。
“诶,你……”柳星洲像是想说什么,“你喝完这个碗,我也去洗了吧。”
柳修竹没说话,很快屋内就陷入安静。三个男人都睡了。
深夜,柳修竹的屋内有个黑影,慢慢起身,朝门外走去。
陈旧的木门被拉开,发出吱呀一声响。有冰冷的风灌进来,很快又被关上。
柳星洲小心听着苏彦那边的动静,他似乎并没有醒。依旧呼吸平稳。
柳星洲轻轻松了口气,困意袭来,他很快打起了呼噜。
*
另外一边,嘉宝辗转反侧,似乎睡不好。总觉得柳修竹今夜有些奇怪,也许是情绪不对。
但情绪不对也可以跟她倾诉啊。难道他们好了那么久,她还不值得他吐露心声?
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有个黑影走了进来。
“谁在那儿?”嘉宝十分警惕。
“妻主,是我。”苏彦压低声音。
嘉宝听到是苏彦的声音,起身就要去点烛火,苏彦阻止她:“妻主,莫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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