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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色悍马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急速往荣京驶去。
吻安已经睡下了,听到门铃响纯属意外,她只是想起来窗户可能没关。
刚开了卧室门就听到了急促的门铃声。
皱了皱眉。
大门却忽然被打开,她怔了一下。
宫池奕竟立在门口,看起来很匆促,周身披着夜里的寒凉,一眼就看到了她。
卧室的门开了一半,客厅是黑的,玄关也是黑的,但她能看出来是他。
站在那儿没动,见着他掠着步子朝自己靠近,一阵凉意扑到脸上才微微蹙眉。
“你……”
“出什么事了?”他沉沉的嗓音把她盖了过去,握了她的肩。
五官俯低,棱角之间布着焦急,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眉峰微捻。
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步入卧室。
吻安被轻柔放在床边,可他身上的沉重一点也没消,才抬头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她的语调温凉,清淡,几天前他从这儿出去两人就不那么愉快。
宫池奕已经看了她夏季睡裙下露出来一截白腿,和手臂上很显眼的擦伤。
薄唇抿了,“你说我来做什么。”
她低眉看了看自己,“小事,不小心把书架弄倒了而已。”
他坐在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脸色不太好。
等坐了会儿,才终于沉着声,“让医生看过了。”
她点头,“皮外伤,没骨折,你用不着跑一趟。”说着,她想起来自己刚刚要去关窗户。
人刚从床边要起身,他将她掳了回去,正好抱坐在他腿上。
吻安皱起眉,略微的挣扎。
他却把手臂收紧,下巴抵在她肩头,耳际的嗓音醇浓厚重,“抱一会儿。”
随着他薄唇微动,温热的气息钻到她脖颈里。
不太自在。
所以身体没有放松,更不会有以往的契合,好一会儿问了句:“你怎么了?”
男人似是侧过首,唇畔索性吻着她脖颈上的细腻,“没见的时候没感觉,见了才知道几天不见是种折磨。”
他一边说话一边吻,脖子上微微的痒,越是暧昧。
吻安偏了身子,舒适拿掉他圈着的手臂,“我去关窗户。”
被她拿掉的手又圈了回去,“一会儿吧。”
后来,窗户是他去关的,做完又回了她房间,看起来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客房好像没怎么收拾。”她这样说了一句。
宫池奕看了她,薄唇轻轻的弧度,行至床边,“我明天直接从这儿去伦敦,最后一晚也不让好好睡么?”
她没说话,柔眉略微蹙着,好像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松开过。
蜷起膝盖坐在床头,“到底去多久?”
他坐在床边,“也许几个月。”
是挺久的,一天一天的数,几十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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