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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帮你?怎么帮?”
“我想让你以子煊的身份,包养玉清。”
“……”
昭睿为了讨好她,特地让下人去关注萧韵的一举一动。雨璇离开如梦轩的时候,下人报告,萧韵和那个客人还在饮酒。据说萧韵为了让客人尽兴,让如烟又叫了一帮子美人过来,弹琴的弹琴,唱曲的唱曲,还有跳舞的,投壶的,热热闹闹,玩得不亦乐乎。
昭睿叫来马车,雨璇板着脸离开了,临走对昭睿说:“既然都是自己人,如果这费用是我那相公付的,哥哥你可要记得给他多打点折扣。”
车开的时候,她透过帘子,隐约看到昭睿似乎一个踉跄跌倒了,不过她没当一回事。
她带着丫头们回了山庄,安顿好之后却没见到金管家,只有夏柚守在山庄里看家。夏柚告诉她,金管家有事回翠溪了,事先没能请示主子,还代金管家向她请罪。
“罢了,不怪他,谁叫我那几天不在山庄呢。你下去吧,我想歇息一会儿,若无重要的事情,明日不必来禀。”
“是,奶奶。”
“若是少爷回来了,你打发人过来禀告一声。”
“是。”
……
深夜,听墨斋。
萧韵坐在书房里,他的面前摆着一本线装书,就是那本被水浸泡过的金石拓本。
书本已被晒干,上面字迹模糊的纸页,却再也恢复不了了。水浸透的书,太阳晒过之后,每一页都发涨变皱,早已不复刚购买时的模样。
就像破镜无法重圆一样。
真是不吉利,看他在想什么,让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嘲笑他。
满眼都是她生气的样子,满脑子都是她压抑着愤怒的、决绝般的冷静。
陪那位重要客人到深夜,他喝得酩酊大醉,他心里明白自己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
喝醉了多好,睡着了,便再也不会去想痛苦的事。
她被沐昭睿拥着,伤心地离开了。离开了青楼,他“寻欢作乐”的地方。
酒意上脑,却又想起她说的另一句话来:历史有惊人的相似,却不是简单的重复。
轻笑出声,的确是何等相似的场景啊!他的霏儿被他的好大哥带着来到了青楼,齐霏亲眼看见他枕着一个美人的玉腿,另一个美人在给他喂水果,还有几个美人在吹拉弹唱,好一副风流浪荡图。
当时,萧律也是把泫然欲泣的齐霏拥在怀里,他们也是这样的离开了他。而他一怒之下,索性也不去追,反而继续和美女们调笑。可是,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放开了怀里的姑娘,自顾自地饮酒。
自暴自弃之下,他随便挑了个看着比较顺眼的,告诉鸨母,今夜就让她来陪着爷吧!但是等他进了那姑娘的房间,他冷冰冰地让她去外间睡,还锁住了卧房的门。
后来闹出怀孕的事,他悔之不及,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因故匆匆地离开了别院。
写给齐霏的一封封信犹如石沉大海,再后来,他中毒倒下,她与萧律私奔。
他已受过一次这样的打击,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伸手去摸酒壶,一晃却发现是空的。他恼怒地大喊:“来人!”
须臾之间就有个人影走了进来,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跪下。
“不是说让你们去添酒?怎么还没来?”
那人影站了起来,笑语盈盈:“怎么,还要喝?是不是想醉死过去,好把我彻底忘了?”
声音俏皮灵动,语调微带戏谑,身姿娇小窈窕,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娘子……”他低喃着把那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
……
雨璇带着几个丫头收拾利索了,用过晚饭,仍不见有人通报萧韵回来。暮色降临了,她等得心焦,索性换了衣裳,打算亲自到门口去等。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不问清楚就坐立不安。
刚想出门,忽然觉得眼前发黑,脑子一阵眩晕,手脚不听使唤,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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