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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熬过这一次,周鸣溪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加以改正呢?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能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走吧。”顾乔吩咐。
此时,周鸣溪已经回到了公寓,一路情绪不稳,进门先是砸了玄关处的花瓶,鞋也不脱,就踩了进来。
陆纯正坐在客厅喝东西。
她前几天去产检,医生说她最近思虑过度、情绪不稳,对胎儿的发育很不好,相较于月份相同的胎儿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得比较迟缓,再不好好保养,很有可能流产。
产科医生的威胁恐吓还是很有作用,今天陆纯放弃了去林意文化的打算,碍于辐射电脑也没看,也不知道周鸣溪的采访如何。她安心待在家里喝着燕窝,一心笃定这次姜锦必然躲不过去。
她摸着肚子,感受着血脉相连的神奇,正期待未来没了姜锦、幸福安稳的一家三口时,就听到门口的响动。
“鸣溪?”陆纯站起来,欣喜地走向玄关。
没走两步,就听到周鸣溪砸东西的声音。
陆纯赶紧走上去,扶住险些跌倒在地的周鸣溪:“鸣溪!你怎么了?”
周鸣溪一把推开她:“滚开!都是你的破主意!”
陆纯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她迅速摸向肚子,好在跌得不重,她也反应够快用手撑住地,似乎并没有大碍。
陆纯吃力地爬起来。
周鸣溪愤怒地回望她:“是你!都是因为你!”
“怎么了?今天的采访不顺利吗?”陆纯温言细语地劝慰,还打算去厨房给周鸣溪端杯水。
然后,她就被周鸣溪砸在她脚前的瓷瓶给吓懵了。
青花瓷瓶在她脚尖猛地炸开,一小块碎片飞起来划过她的小腿,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
陆纯意识到,也许情况并不是简单的不顺利。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总要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啊?”陆纯强撑着笑容,却一手摸着肚子,往后站了站。
周鸣溪像是被她的动作刺激到了,不答反问:“怎么?觉得我现在没用了?想要离我远远的是不是?”
陆纯心脏狠狠一抽:“怎么会?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你出的烂主意!让我接受什么鬼采访!”周鸣溪认定是陆纯的错,一股脑把怨恨发泄在她身上,捞起一个艺术摆件砸向陆纯。
极度失控的周鸣溪,仅剩一点理智,没有把摆件真的瞄准陆纯,而是砸歪了,摆件在陆纯身后的墙上被砸得粉碎。
饶是这样,陆纯也被吓得呼吸一窒。
“鸣,鸣溪!你冷静一点!”
周鸣溪低声怒吼:“你要我怎么冷静?我怎么能冷静?因为你的主意,让我接受什么采访,现在这件事情被母亲知道,她还亲自露了面——”
“什么?”陆纯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母亲出面了?”
“没错!她出面澄清了我和姜锦的关系!现在你高兴了吗?满意了吗?”周鸣溪不管不顾,一个劲儿冲陆纯大吼大叫。
陆纯没想到顾乔居然为了姜锦拉下身段露面,这意料之外的发展,让她暗感不好。但她还算冷静,知道必须恰当地处理这件事情。
“鸣溪你先别急,这件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
陆纯反复思索着合适的手段时。
周鸣溪抬起通红的眼睛,冷笑失态的样子像个神经病:“周旋?怎么周旋?母亲今天亲口对我说,要剥夺我的继承权!你要我怎么周旋?”
陆纯懵了。
“什么?”
“是你!都是因为你!你们都不想让我好过!你们都来害我!啊!”周鸣溪扑向客厅的茶几,把上面的东西砸了个粉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愤怒的心情。
这还不过瘾,他砸碎了电视,掀翻了茶几,整个客厅如台风过境乱成一团。
陆纯几次试图劝住他,都无济于事。
越来越恼火的周鸣溪连最后的理智都没有了,几次险些将重物砸中陆纯。
陆纯快要疯了,尖叫:“周鸣溪!你疯了!我还怀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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