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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忘叮嘱那些弓箭手,“你们继续,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小院。”
可他话刚话下,徐昭宁的笛声便响起,无数只有着尖锐长嘴的小鸟铺天盖地地袭来,嘬的那些人连弓箭都拿不稳。
徐昭宁收起玉笛,趁着这机会跟司北一起,扶着司景昱便朝外走。有迅速回过神来的人,也被清风和北风一左一右地给击退。
景阳宫里,司景昱被扶到床上躺下。
“司北,我现在便马上替你家王爷压制体内的蛊虫,在没完成之前,外头多大的动静你都必须给我压下。”
徐昭宁难得的正色道,水盈宫里太子被竹叶青咬伤,这事动静可不少。徐贵妃要借这个由头发落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有,那阴阳怪气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敢在皇宫之中这么的肆无忌惮,知道她能医治司景昱会不会趁机会来捣乱,这些都是未可知的。
司景昱的情况十分的危急,她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她。
司北牙齿一咬,轻扫了一眼自家王爷的模样,单膝跪在地上,向徐昭宁保证,“小姐放心,司北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将他们给拦住了。请小姐放开手,一定要让王爷醒来。”
“好!”
这样的紧要关头,徐昭宁说不出矫情的话,她要司北将她需要的银针和热水送来,然后便一头扎进了司景昱的房间。
上半身冷如冰块,下半身却如烈火焚身。
徐昭宁撸起司景昱左脚上的亵裤,清晰地看见他腿肚上血管里蛊虫正肆意地活动着,短时间里根本没办法将蛊虫彻底清醒,只能让他们继续休眠。
笛声再起,悠扬温和,仿佛情人间轻轻地呢喃,又仿佛母亲对孩子般的轻声呵护。
徐昭宁站在司景昱的床前,一边看着司景昱的双腿一边吹。
兴头上的蛊虫根本就不愿意停歇,徐昭宁不嫌累的,一曲接一曲地吹着。
眼看着那些蛊虫从最开始的活跃无比,变得慢慢和缓,再到最后的懒洋洋不想再动,直到所有蛊虫像是进入睡眠中,司景昱双腿上的血管恢复正常。
这整个过程下来,便是一个时辰过去,等司景昱双腿的温度恢复正常,徐昭宁累的双手都有些泛酸,嘴唇则是干的起了皮。
这时门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徐昭宁静神听了一会儿,似乎有玉嬷嬷的声音,她眉间一拧,徐贵妃果然是见缝插针。
好在没用多久,外面便又安静下来,徐昭宁松了口气。
寒毒与烈火蛊不同,必须要发汗。徐昭宁身上所带药材不多,她交待好司北,翻出景阳宫亲自去了趟太医院。
拿了药回来,给司景昱做了个药浴,这一番折腾又是一个时辰。
到最后将司景昱收拾好,重新搬回床上时,她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确认司景昱状态稳妥下来,她便熬不住趴在床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司景昱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很是残酷的梦境里,梦中有娘亲,也有父亲,可是后来娘亲的眼泪越来越多,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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