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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要说气话儿……”慧苹连忙拉架。“有些话,说错了就收不回去!”
“王爷,冷静!冷静点!反正都是一盘……咳,何必吵架,伤了情份!”平兴也急忙劝。“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唉,把沐凡也叫出来,大家好好沟通沟通,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不让见!”宁卿道:“一见面他就想打架!”
“滚开!”水经年一把甩开平兴,说着就要继续往里冲:“宋濯,有本事就滚出来,不要躲在一个女人后面!”
“水经年,你有种不要欺负一个女人!”沐凡已经听一声响,沉着脸疾步走来。
“好你个宋濯,终于敢出来了!”水经年猛地要往前冲。
“你不要过去!”宁卿张开双臂就是一拦。
水经年正火上来,一把就拔开宁卿。
宁卿一个重心不稳,扑通一声就摔到了雪地上,慧苹大急:“姑娘。”一把将宁卿扶起。
沐凡见水经年居然欺负宁卿,大怒,一掌就朝水经年拍去。
狩二等人见状,大惊,铮地一声齐齐拔出剑来,朝着沐凡就刺过去。
沐凡冷冷一笑,艳红的广袖一甩,一阵雄厚的内劲就横扫而来,狩二等人刚袭到他面前,突然就被掀飞了出去。
沐凡变了个路数,直取水经年。
宁卿大惊,立刻朝水经年扑过去,尖叫一声:“沐凡住手!”
沐凡被逼得生生收息,内劲突然反噬,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快散了一下,喉咙一甜,生生把一口血咽了回去。
“宋濯,偿一偿爷的卸妆水!”水经年猛地揣起盘子,要冲沐凡泼去。
沐凡武功高超,何等灵活,身子一侧就能避了开去,但他双眼猛地一睁,因为水经年那盘水居然朝着宁卿泼过去。
沐凡心里一紧,脑子一白,身子条件反射地猛地扑了过去,把宁卿紧紧护在怀里。
哗啦一声,那盘无色无味的温水,就兜头泼了沐凡一头一脸,满身*,而宁卿,却连衣角都没湿一点。
“啊!”宁卿大叫,血红着眼瞪着水经年:“你干什么?”
“爷要干什么?当然是揭他老皮!”水经年指着沐凡冷笑。
“你有病啊!”宁卿几乎要尖叫出声:“你……”
“你看,他皮要掉了!”水经年呵呵笑出声。
宁卿一怔,回身看沐凡。
沐凡痛苦地闭上眼,手不由自主地捂上自己的脸,脸,好痛!真的好痛!
他的脸痛得像是被慢慢一层层地撕扯下来一样,痛得牵动头部神经,不断地拉扯,似要把整个脑袋的神经都拉下来一般。脸上,就像被千万只毒蜂蜇一样,发麻,发痒,各种撕扯!
比起他初初戴上面具时的感觉还要痛楚千万倍!
就算他三年来每时每刻都遭受着,早就习惯了那种撕心般的痛,也不及现在的千份之一!他原以为自己的痛觉神经早就麻木了,但现在……
即使是意志坚定如他,也痛得眼前直发黑,脑子一阵阵麻木,几乎失去意识,恨不能死过去。
但他不断地让自己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因为卿卿在这里!
即使现在他痛得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但他还是知道,他的脸皮,再也保不住了!不知水经年是哪来的药,居然会破了冥山老妖的换脸之技!
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
他已经伤了她那么多次,又骗了她这么久,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再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公子!公子!”小松奔了过去,脸色大变,公子的脸皮……
他已经痛得跪到雪地上了,一手捂着脸,垂着头,那如瀑如丝的长发垂下来,几乎挡着他的脸。但水经年那一盘水,把他的头发都沾湿了,还能看到他的脸。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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