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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毒可是死罪!」
「可不是嘛。赶上严打期间,死刑。」
我揉着太阳穴,问:「可是你还活着。」
赵师傅答:「嗯,醒过来的时候,正在北京回老家的火车上,快到焦作了,离老家还剩五百里路。」
「等一下。」我想了想:「是你回老家问舅舅借钱的路上睡着了,梦里跟舅舅去新疆贩毒然后被枪毙,对吗?」
「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
「后来呢?」
「后来我回到老家,提着烟和酒去找舅舅借钱,舅舅说是有点钱,都是流动资金,借不出来,除非我跟他去新疆做生意,两个月,给十二万。」
「……跟你梦中的情节一样?」
「一样一样的。我当时吓出一身冷汗,转身就跑。回去跟我爹一说,我爹说你个信球脑子让驴踢了,梦见的事情能当真吗?我说爹那就是真的啊,监狱里吃的馍馍啥滋味俺都记得。」
「所以跟你碰瓷被撞死的梦一样,全都是真实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对吗?你的梦有预知能力!」我一拍桌子「所以你才知道蛋蛋会掉进水池,才知道我冰箱里藏着燕京啤酒,原来是这样!」
赵师傅吐出一个烟圈:「嗯。」
「猜对了?」我兴奋地站了起来。
「不对。」
「……喝酒喝酒。」
06
这世上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总是莫名消失的一次性打火机、永远配不上对的袜子、在你褪下裤子面对电脑屏幕准备自娱自乐时准确响起的电话铃声。我从小相信超现实事物的存在,相信有个灰色的未知地带装着人类所有的迷惑、恐惧和敬畏,既对这些事物充满好奇,又害怕而不敢太过接近,有时理性,有时迷信。
小时候的大脚怪、51区、幽灵船、尼斯湖水怪、鬼魂照片,长大后的圣亚努阿里乌斯之血、荷兰人金矿、双鱼玉佩,我不敢说自己是个神秘主义者,但从来敢于接受超自然的解释。
今天面对赵师傅,一位普通到毫无特点的城市打工者,我感觉到某种东西正从他稀薄的头发、眼角的皱纹、秋衣领口的汗渍和夹杂着酒气的呼吸中散发开来:一个谜题。
失业几个月以来,我首次感觉到活着尚算件有趣的事情。
我们碰杯,喝完第一罐啤酒。赵师傅没有再卖关子,他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张饭店宣传单,抚平折痕,用圆珠笔在背面空白处画了一条直线:「后来我大概理了一下。张师傅,我这么给你讲吧,容易听明白点。」
说着话,他在直线的一端添上两笔,把它变成一个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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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看着。」我把餐盒扒拉到一边,盯着他的笔尖。
「一个人,好比就是你吧。人活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就是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一直往前走。你从这儿,走到这儿。」赵师傅用笔沿箭头方向虚划。
我点头。
「我身上出了什么毛病呢?我的脑子,走得比身子快,就是说,在我脑子里面,提前把这条路走了一遍。」他画出一个平行的箭头,但以虚线组成:「实际上不是真的走完了,是在我的想法里面走完了。当然,在走的时候,我以为是真的,但实际上是假的。到这儿,听懂没?」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由于表达能力的问题,赵师傅的话既没有精确用词,亦缺乏逻辑,我只能勉强理解。
「第一次,我被车撞了,没走多远。」他画个短短的虚线箭头:「第二次,去新疆走了一个月,走得挺远了。」
他画个稍长的虚线箭头:「都是脑子里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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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你没有撞车,也没有贩毒。」我从他手里拿过笔,以实线箭头的起点为端点,向不同方向画出两个虚线箭头,让三个箭头呈现鸟爪形状:「所以是这样,出发点相同,但真实发生的是中间这条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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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傅想了想,说:「也对,也不对,我的身子走的是中间这条大路,脑子呢,走的是两边的小路。小路是大路分出来的,走着走着,就有了小路。」
他重新画一个实线箭头,在两旁延伸出虚线箭头,但端点位置略有不同,看起来像分叉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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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平行宇宙的概念吗?一次重要选择导致你所处的宇宙分裂,经历平行宇宙的人生之后,时间线闭合,回到母宇宙的时间线中。」我喃喃道:「这种情况下,每条路都必须有一个终点,就是死亡。从前两次人生来说,是非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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