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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忽然想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奥罗巴斯在面对久夜时向来很诚恳,或者说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诚恳。
“我的事情?”
久夜有些疑惑的眨了下眼。
“要和我去上面看看吗?”
他忽然放平缓的眉眼使得那双妖异的眼眸被柔化了几分,他向久夜伸出手来,而后等着她的作答。
久夜看着他的眼睛,将手放于他手掌之上。
潮水忽然从他们两人脚下升腾而起,化作一个水球将两人包裹其中,而后水球消失于原地,两人的身影也从这布满太阳的光辉大教堂之中消失。
在久夜的视线里,潮水忽然将她和奥罗巴斯的四周完全包裹,而一瞬间门后潮水退却,周围的环境却变了模样。
此刻的他们正站在光辉大教堂的外部屋顶上,房顶上经过的风将久夜的裙摆和头发都吹得有些微微晃动。
奥罗巴斯那身带着深蓝色花纹的白斗篷也正随风晃动了几分,他此刻正注视着她,问出了一个问题:
“久夜是在扮演着谁吗?”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时还未能察觉,那现在奥罗巴斯几乎可以肯定的感受到久夜对于人的回避态度。
从不肯回人群之中生活再到见到人时似乎总是以伪装的模样以旁观者的姿态自居,这些都令奥罗巴斯清晰的感受到久夜的自身的回避意识。
与其说她是在回避人群,不如说她是在回避世界,回避一些也许可能的发展。
久夜并不意外会被奥罗巴斯看出来这一点,但对于奥罗巴斯如此直白的询问,她略微静默了一两秒后还是如实回答道:
“确实。”
她金色的波浪长发在风中晃动,如同水中随水波摇曳的水草,透着一种静谧但带着几分凉意的美感。
以人类的标准来评判,她是极为美丽的,哪怕是神明的标准来看,她也是极为美丽的,配合那样精致瑰丽的衣装,仿佛整个人便是为“美丽”二字而诞生的存在。
奥罗巴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透出的那种浓重的空茫感以及她唯一的愿望:
【回家。】
她误入这个世界的迷途旅人,是无法归家的漂泊者。因为漂泊的心态,所以空茫;因为眼中只有回不去的家乡,所以沿途的风景皆被无视,永远旁观心便会永远漂泊。
奥罗巴斯也曾是漂泊者,直到在此地与人重立誓约,所以他很能理解久夜的心情。
正是因为很能理解,所以才无法放任不管。
“我曾跨越过暗之外海,”
奥罗巴斯的声线似乎永远都那样平和温柔,似乎很难让人想象他的怒态,也因为这份平和温柔,所以他的言语才显得更容易传达到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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