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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是体寒,这几年心神俱伤,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叶桑榆有些懊恼:“我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一个姨妈就把我打败了。”
以前她就肚子疼,向非晚想给她调理,她说什么都不肯。
买回来的药,都挺贵的,叶桑榆死活不吃。
向非晚甚至提议和她一起吃,向非晚都吃了,她吃到嘴里又给吐了。
后来是向非晚打扫卫生,搬开家具看到后面角落堆着一个彩色的小山包,各式各样的药。
叶桑榆自知有错,双手捏着耳朵,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与其说气,向非晚更心疼,她一向溺爱的小朋友,哪怕偷偷扔药该批评,她还是说不出一句重话。
最后,向非晚收拾药物,感慨了一句:“我就说,药物吃了这么多,怎么没作用呢。”
之后,食物上调整,避免凉的刺激。
叶桑榆体内似乎天生比别人多寒,所以每每姨妈造访,都是痛经。
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后半夜直接把人疼醒。
叶桑榆缩在向非晚怀里哼哼唧唧,怎么待都不舒服。
灯光一照,叶桑榆小脸煞白,额头细密的汗珠往下滚。
人已经疼倒这份儿上,向非晚咬咬牙,叫来木蓝,打针。
“打哪?”叶桑榆迷迷瞪瞪地靠在向非晚怀里,木蓝扭身,拍了下屁股,“这里。”
“我不要。”叶桑榆多少年没打屁股针了,扭头往向非晚怀里埋,向非晚哄着,“乖哈,打完就不痛了,这次啊,等你好了,我还是得给你调调……”
“不要不要呜呜。”人难受的时候,敏感有又脆弱,叶桑榆非说向非晚凶她了。
向非晚抱在怀里道歉,琴了又琴,抱了又抱,哄了又哄,还像是给小朋友加油一样鼓励道:“我看看谁家宝贝这么勇敢啊,诶呀,原来是我的大宝贝,从小到大打针就没哭过,特别的勇敢。”
木蓝一脸生无可恋,她只是来打针,为何要被强行塞狗粮?
狗粮吃罢,针一扎下去,叶桑榆身体跟着一跳,往向非晚怀里钻呜呜哭得更大声:“呜呜好痛,痛。”
向非晚抬眼,一脸严肃,木蓝无辜地解释:“她现在太敏感,也很紧张,肌肉绷得很紧……”
她解释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因为她很清晰地读懂了向非晚的意思:你看我想听吗?
“是我的错,我技术不精,我一定苦练扎针技术,以后争取做到无痛。”木蓝深刻忏悔,打完针赶紧溜了。
一下楼,她去林映棠家诉苦:“我就是个小小的无辜的可怜的卑微的没有人在意的……”
林映棠寡淡无奈的眼神,看得她更委屈了,木蓝捂着心口受伤道:“你们都是坏人,就这样对我吧。”
“她年龄最小,你别和她计较。”林映棠突然开口,她没反应过来,“谁?”
“桑榆。”
“说到底,你们都向着她,是妹妹我……”
“黛玉妹妹了,你饿不饿?”林映棠打断她,“我正要做面,还没吃就一起吧。”
于是,木蓝化悲愤为食欲,把林映棠端出来的一碗面都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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