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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棠琢磨半天,问:“这不是恃宠而骄啊?”
“我觉得不像,”半夏揉揉太阳穴,“我觉得她在故意搞破坏。”
吃尽苦头的久别重逢,不该珍惜吗?林映棠有些不懂。
半夏私下也劝叶桑榆,爱一个人可以,但要有尊严地爱。
过去太过于在意自尊,失去了向非晚,叶桑榆现在不在意了,别人又说她做得不对,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望着窄窄的一片天心口憋得慌。
向非晚,为什么啊?你不想和我好了,可以和我说,不要折磨我了。
她红了眼,低头酸了眼眶,指尖在窗台上乱划,愤愤地嘟囔:“我也是人,干嘛这样对我,向非晚你个大王八,等你好了的!”
连半夏和林映棠都看出来了,叶桑榆也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向非晚就是故意针对她了,她给自己打气,忍一忍,忍到向非晚拆线,再给向非晚一次机会,她要是不珍惜,她可就不是现在这副好脾气的样子了。
她跟半夏和林映棠也是这么说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看得她们发毛,半夏问:“那你要怎么样?”
“不会是分手吧?”林映棠后怕道,“我怎么感觉向总就是在闹你,让你离她远点。”
“我觉得也是,”半夏唉声,“你越是宠她,她可能越嚣张,但你要是真和她分手,我不敢想……”
分手,这辈子没门了。
叶桑榆这辈子认定向非晚,非她不可:“由不得她不愿意,老子喜欢她,她必须是我的。”
旁边两人偷偷松口气,叶桑榆看出来了,笑道:“你放心,我爱她,我也不怀疑她对我的爱,但她确实心里藏着顾虑,不和我说,那就憋着,我让她憋不住,我看她说不说。”
之前担心分手的两人,现在担心叶桑榆太狠:“她这还伤着呢。”
“争取给她留口气。”
“……”
向非晚日益过分,连姐控向秋水都看不下去了,偷偷跟向非晚说:“姐,你对桑榆好点嘛,她很不容易的。”
任凭她怎么说,向非晚都低着头,没太大反应。
向秋水毕竟年纪小,看不透那么多门道,费解道:“姐,你也是真奇怪,叶桑榆不在,你蔫巴巴的,她一来,你就气她,你到底要干嘛啊?把她气跑了,你想哭死啊?”
她说的口干舌燥,向非晚纹丝不动,像是入定了。
向秋水站起身,挫败道:“姐,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跟你说,但是我要告诉你,叶桑榆这两年,生不如死,几次轻生,她能活到现在,是老天爷给你们的机会,你余生不好好对她,你都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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