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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熙盛出逃是必然,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既然往外走,秦熙盛的敌人便不再是国内的她们,而是国外的一些人。
话已至此,叶桑榆自然是答应。
别说一百个要求,纵然一万个要求,她也会答应。
向秋水是第二天中午赶到的,奔进医院,还没见着人,已经是眼泪汪汪。
病房里,叶桑榆正在给向非晚喂饭,两个人看起来不错。
她眼泪决堤,扑到向非晚被子上哇哇大哭。
叶桑榆差点被她吓到粥撒了,这怎么跟冬青一样,哭起来惊天动地的,眼窝子也够浅的。
“诶诶。”向非晚淡淡地开玩笑,“再哭我被子发芽了。”
她一旁也逗了一句:“留点眼泪给冬青,她也住院呢。”
两人几句话,便将悲伤的气氛扭转过来。
向秋水抹抹眼泪,悲伤还没散尽,听见高冷的姐姐撒娇腻歪,她愤然离去,先去看冬青了。
冬青也挺惨,不让出门,只能趴在窗口看风景,指着飞来飞去的花蝴蝶兴奋半天:“这是我,这是我,我要是死了就要变成这么漂亮的花蝴蝶。”
向秋水恨不能给她一杵子,说什么不好,非说死,逼着冬青呸三下。
下午,林映棠推着向非晚继续做检查,叶桑榆和向秋水,还有老教授,一起和主治医生坐在办公室里,商讨向非晚的最终治疗方案。
分两次治疗,将风险降到最低。
向秋水在风险告知书签字时,手微微发抖,求助地看向叶桑榆。
叶桑榆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认真道:“你放心,我一直都在的。”
即便当初那般恨,说得冷漠拒绝,但她最终还是做了向秋水的意定监护人。
哪怕她们做了公证,她也嘴上划分界限,可事到临头,她还是站出来,站在向秋水的身边。
向非晚,是她们生命中重要的人,她们无法接受失去她。
聊天中,老教授得知她们做过意定监护,还是在向非晚授意下,老人家气得骂向非晚是王八羔子:“她个王八羔子根本就是一心求死,不想好好活,这回你们把她看住了!”
傍晚时,她们在病房里简单吃了个团圆饭。
向秋水提起意定监护:“你是不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又怕没人管我,所以把我托付给桑榆姐?”
面对两人真诚眼神的灵魂拷问,她只能笑了笑:“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向秋水啪地撂下碗筷,义正词严:“你最好是好好活着,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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