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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长成大人模样,却因为恨意,而选择折磨喜欢的人。
眼下,她真的看见痛苦卑微的向非晚,她的心像是被人挖出来丢在冰天雪地里,疼的身体发抖,她比任何人都痛苦。
所以她学着向非晚曾经安慰她的样子,她用尽全力侧身,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
向非晚像是年少的她,有了一次放肆大哭的资格。
母亲失踪,爱人入狱,父亲去世……向非晚所有的住所,那一年,不再是家,而是一座没有温度的房子。
这一刻,叶桑榆慰藉和拥抱,让她又有了家的感觉。
她愈发哭得厉害,瘦削身体和飘荡灵魂重新有了“收容所”。
叶桑榆的泪水落进乌黑的发丝,谁也没有再说话。
最后两个人都哭累了,叶桑榆昏沉沉地瞌睡,迷糊中感觉身体腾空,她变成了一朵云,从地上,飘忽落到沙发上。
向非晚几日没进食,力气也就此用尽,她从后面抱住叶桑榆,头埋在凸起的蝴蝶骨,汲取着安定。
冬青在外面左等右等,人没出来,但是也没动静。
她不放心,偷偷开了门,看见沙发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面对面,像是出生的婴儿,头抵着头,手臂弯曲落在胸前交叉相握,她差点落下泪来。
冬青关上门,先去了趟西子湾,给壮壮喂了狗粮和水。
她连夜又回到向非晚住所,门口安静异常,和前几日形成反比。
冬青颇为感慨,叶桑榆长大了,可以保护向总了,她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
进门,她轻轻打开壁灯,把打包的吃喝放到桌上。
打包袋哗啦一响,向非晚迷瞪瞪睁开眼,有点凶。
冬青双手合十求饶,指了指桌上的打包盒。
叶桑榆的肚子,咕噜噜发出声,倒挺应时的。
向非晚重新躺下,冬青很小声地说:“我今晚能不走吗?”
没得到回应,那就意味着可以不走,冬青去洗手间投来毛巾,向非晚给叶桑榆擦了擦脸。
她瘦了很多,即便睡着也面露倦态,向非晚心疼地琴了一口,正好被冬青看见。
冬青立刻抬头望天,不对,望房顶。
向非晚再粗略擦擦自己的脸,手都要抬不起。
冬青劝她先吃点东西,向非晚抱着叶桑榆不放,她蹲在旁边,冒着被眼神杀的风险,低声说:“你得有力气,才能照顾桑榆,抱她,给她洗澡,是不是?”
向非晚瞪了她几眼,这几句话说到心坎里,于是坐起身,挨着叶桑榆开始喝水吃饭。
叶桑榆太饿了,饿得梦里都在找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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