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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地叫着小叶,挣扎着要下去,冬青拦不住,只能扶着人往客厅去。
向非晚见了人,便跪在沙发边,脸枕上去,不再动。
叶桑榆难得入睡,感觉腰上多了份重量,将漂浮不定的身体定在某处,她慌乱的心稳了稳,人又沉沉地入睡。
冬青实在看着心疼,试探着把向非晚抱起放到沙发上。
叶桑榆感知到有点挤,往里面凑,向非晚紧贴着她,也往里面挪。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叶桑榆翻身,翻进向非晚怀里,向非晚抱住,埋头蹭了蹭,两人宛如连体婴。
冬青眼里的爱情,曾经是虚幻又漂浮,宛如梦里花,水中月。
当她亲眼看见眼前这对,爱得死去活来,她又觉得爱情是魔鬼,让人类迷失自我。
她们像是在地狱里赤脚行走,哪怕烈火灼烧,粉身碎骨,深陷其中的人却无法自拔。
冬青坐在旁边,终于有工夫打瞌睡,迷迷瞪瞪地望着她们,不敢睡得太实。
早上6点20,叶桑榆短暂地醒了一次。
她身后是一片炙热,像是有火炉在烘烤,紧绷的身体慢慢松软成棉花糖,她彻底放松下来。
两人睡得很沉,冬青每隔一段时间测体温,叶桑榆没问题,向非晚的体温忽高忽低。
医生天亮后过来了一趟,瞥见冬青的黑眼圈,跟大熊猫有的一批。
“你姐呢?”
“除了向总,没人能叫她过来。”
医生抬手看看时间,推了一把冬青,催促道:“你睡会儿,我待到下午,你再继续。”
冬青遛了狗,打包吃喝回来,她吃早饭时差点睡着。
医生给两人喂水,偶尔听见呓语,两人叽叽咕咕,各说各的。
搞笑一面也有,比如两人在睡梦中,梦话竟然对得上。
叶桑榆抓着向非晚的手,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
向非晚长长叹口气:“我没办法。”
“你怎么可以这样?”单纯质问还不够,叶桑榆往嘴里塞她的手指头,把向非晚舀得哼唧唧,直说我错了。
医生拽了两次,愣是没拽开。
叶桑榆使劲儿舀,看上去她似乎在睡梦中难受又生气,向非晚也是真得疼了,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医生这次捏叶桑榆的牙关,她这才松了口。
这次,医生给两人分开点距离,只是没一会就又凑到一起,重蹈覆辙。
医生也放弃了,看着两个孩子,自言自语道:“叔华啊,你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唉。”
日升又日落,日落又日升,叶桑榆终于有种睡饱的感觉。
整个人活过来,身体重新属于自己,她可以操控支配,心情也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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