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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只能作罢,向非晚回房间取来被子铺到地上,躺在沙发边。
叶桑榆的手臂垂着,白皙纤瘦的腕子,像是一截上好的白玉,纤细指尖微蜷,修剪平整的指甲圆润可爱。
她睡不着,盯着叶桑榆的手出神,大脑却还在盘算着之后的计划,想到快天亮才闭上眼。
天色微明,叶桑榆内急,一时迷瞪不知身在何处。
她盯着陌生的房顶,心一阵阵的慌,但敏锐的嗅觉闻到熟悉的淡香,那是刻进骨子里的味道,她又安心了。
躺了几秒,她复又想起,自己刚才内急,这才坐起身,脚一下子猜到温软的物体。
她以为是错觉,脚尖踩了踩,向非晚低低嗯了一声。
一低头睁开眼吧,吓了她一跳,内心腹诽:怎么躺这儿了?也不怕被踩死。
再回到沙发上,叶桑榆睡不着了。
她直挺挺躺了会儿,突然思路一转,纳闷向非晚这次怎么没做噩梦?
殊不知,向非晚刚入睡没多久。
叶桑榆歪头趴在那,大大方方地盯着看。
向非晚五官辨识度极高,锐利分明,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俗话说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种。
向非晚睡觉的姿势也很规矩,内敛克制,不像她会放飞自我,从床头能睡到床尾。
红唇微阖,呼吸悠远绵长,叶桑榆使坏,故意捏她鼻子,向非晚挣了挣,她偷偷松开手。
叶桑榆时常能感觉到内心的矛盾,一方面她感觉向非晚似乎很爱她;一方面她又无法忘记这两年的事。
她卡在记忆和未来的中间,这个中间叫现实,她走不出过去,也迈不进未来。
随着胡思乱想,叶桑榆又陷入睡眠。
人趴在床边,倒控的姿势,口水滴到向非晚脸上。
向非晚起初摸到脸诗,以为自己流口水,再抬头一看,小家伙唾液银丝钓“鱼【她】”。
两个人睡得都不沉,睡睡醒醒中午才起。
大年初一早上,照例是要吃饺子的,叶桑榆在厨房煮饺子,向非晚淘米,她打呵欠问:“你不吃饺子?”
“我初一和十五吃素。”向非晚将米倒进砂锅里,开上小火咕嘟嘟煮上了。
各吃各的,饭后叶桑榆一起收拾的。
她下午换上衣服准备出去转转,向非晚站在门口堵住她:“我要跟你一起去。”
这好像当初的她,跟屁虫一样跟着向非晚,世间大抵都有轮回,爱情亦如此。
叶桑榆在门口等,向非晚没几秒钟喊她一声,她不应,向非晚会探出头来看她:“我以为你走了。”
“快点。”
不一会儿,向非晚又在喊她:“小叶?小叶?桑榆?”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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