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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立时痴呆不动,玄色长矛刺下,将其胸腹之间刺穿一个偌大空洞,新月门男子身形直挺挺倒了下去。
唐宁双目微闭,神识所化之光华回到他神识海中。
那乾易宗弟子手一招,将魔宗修士储物袋摄至手中,满面笑容,身形一闪,来到唐宁身侧,开口道:“多谢唐师兄相助,此贼子既是你我两人合力所斩,这储物袋中之物咱们就分了吧!”
“这样吧!他的宗门令牌归你,储物袋中之物归我,或者宗门令牌给我,储物袋归你都行。”
此人乃是警备科弟子荀清暄,两人同属戒密院下属部科,倒也见过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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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微微一笑:“此贼既是荀师弟所手刃,其战利品自然归你所得。”
听他如此一说,荀清暄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讪讪道:“既如此,就多谢唐师兄了。”
此时,魔宗弟子已悉数逃回魔宗大阵内,那些缠斗恋战不得脱身的,在玄门众人围攻之下,皆被诛杀。
两人遁光一闪,与其他人汇集一处。
“魔宗的战斗欲望似乎并不强烈,初一交手,便纷纷败退。”
“我也感觉到了,魔宗弟子未尽全力,只是象征性的试探攻击,根本出工不出力。”
“这说明他们内部造成了分裂,人人没有斗心,只想保全自己,唯恐撤退在人之后,被咱们围攻。”
“底下弟子如此,想来魔宗高层也是一般,由此而看,魔宗必败无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
“诸位,我们且先回各营,等候掌门旨意吧!”庄心乾说道。
众人于是各化遁光,分道扬镳而去。
唐宁等人回到乾易宗大营,入了阵内,庄心乾开口道:“诸位师兄弟先各回本部科,等诸位师叔归来后再做定议。”
众人自无异议,各归部科居所。
入夜,轩跃山灵矿大阵,巍峨的石殿内。
新月门掌教莫道得,幽魅宗掌教郑介怀,血骨门掌教吴正平聚于一堂。
莫道得面色阴沉:“吴道友,你们血骨门这两次交战以来,每每不战而逃,导致整个队伍大溃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吴正平淡淡道:“不战而逃?莫道友是听谁人说来,此人妖言惑众,意图挑拨你我两宗之情谊,其心可诛。”
“本宗弟子个个力战,尽心尽力,只不过力有穷尽,心有不足,不敌而逃,何错之有?”
“纵是你我与玄门高层交战,不敌之时也得走为上计,避其锋芒,更何况下面弟子,难道要站的等死?伸着脖子由玄门宰杀吗?”
莫道得忍不住怒道:“占领轩跃山灵矿难道是我新月门一派的事情吗?你们血骨门不也从中得利?现如今玄门逼战,兵至城下,正是同心戮力之时。”
“都似你们这般心下怯战,只念着保存自身,如何退敌?你们血骨门能有今日之盛,没有本宗的帮衬,恐怕还和往昔一样,藏身于深沟野壑之间,何来与青阳宗分庭抗礼?”
“现如今非是为一家之私,乃是为了我们三派共同利益,你们血骨门尚且如此,若他日新月门有难,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你们了。”
吴正平道:“莫道友若这般说,我也无话可说,当初你们提议占领轩跃山,我便不同意,是莫道友一意孤行。我念着咱们同属一脉,相互扶持之心,因此相助。”
“现战事不利,反而指责我血骨门不尽力,莫道友,你可不要忘了,这几场大战下来,损失最重的可是我血骨门。”
“为了配合你们新月门,本派倾尽全力,问心无愧。”
郑介怀微微咳了一声:“两位道友且消消气,我等三派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何必相互指责呢?”
“你我宗派从原来苟身度日,到如今与玄门平起平坐,半分新港,正是一派欣欣向荣,此非天定,乃是人谋。正是由于我等齐心协力,才有如今之局面。”
“现战事不利,各派都有伤亡,只可同心抗敌,奈何内部自乱?此正是玄门乐意之事,他们一直致力于分裂我等,然求而不得,今乃因一场小小失利,而自相推诿指责,做亲者痛而仇者快之事?”
莫道得、吴正平皆默然不语。
郑介然继续说道:“如今战事不利,我认为是玄门气数未尽,现在想一口吞并玄门还不到时机。我意,不妨先行撤离,各自发展宗派,没必要与其争一时长短,待时机成熟之后,再一举歼灭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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