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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不悦地看着好友。
宁辰笑道:“要是以后他的休息时间和下班时间都没了,你还愉快么?”
病号
共协。
委员长办公室。
羊元洲在门口站了片刻,抬手敲门。
“进来。”
屋内传来柳冬炆的声音。
羊元洲知道,这次他鼓励组长去科研部阻挠楚文禾,不管结果如何,他对楚文禾的真实态度都将难以隐藏住了。
表面看起来很不值得。
实际也是无奈。
尝试一下总比坐看楚文禾进实验室强得多。
委员长的办公桌放着处方药的纸袋,柳冬炆因为腺体旧伤复发,这几天一直在跑医院。
腺体受伤,是omega最凶险的病之一。
就算伤口不大,也可能引起病理性的信息素紊乱,继而威胁到生命。
柳冬炆的实际病情保密度很高,羊元洲多少也能猜到些,毕竟柳冬炆年轻的时候就是比alpha还不要命的工作狂,但凡身体还受得住,肯定不会放着共协的活儿一连消失好几天。
说柳冬炆不要命,不是夸张的说法。
omega的身体天生比同等级的alpha差,每两个月又有发热期,不接点alpha都不敢做的任务,是爬不到这个位置的。
外面的人无论AO,都很害怕柳冬炆,但羊元洲不怕。
这位上司看起来脾气暴躁,风评也不好,却是元帅府少有的、愿意为弱者发声的好人。
当初,楚文禾被金助理挟持,柳冬炆虽说讨厌江郁,也不知道被挟持的是楚文禾,却也是第一个开口要求击毙金助理的人。
羊元洲的思绪回到当下。
他不怕柳冬炆。
只要他能一直是“弱者”就行了。
“坐吧。”
柳冬炆指了一下对面的位置。
羊元洲低头行礼,规规矩矩地坐好,等着对方开口。
在天气渐渐转暖的时节,柳冬炆穿着那身黑色的长风衣,薄毛衣也是完全盖住后颈的高领款式。
烟灰缸里有几根吸到一半就按灭的烟头,有的还在顽强冒着微弱火星。
柳冬炆吸了几口手里那根烟,沉声问:
“文禾的事,是怎么回事。”
“……”
羊元洲猜到是这事了,但没想到柳冬炆那么直接。
柳冬炆的确是有话就说的类型,也不擅长隐藏情绪,往往让元帅府内的表面君子们害怕。
这性情,做刚正不阿的检察长最合适。
做没有实权还要与各方斡旋的共协委员长就很一般了。
但柳冬炆对omega有种老父亲的情怀在,不到原则问题,最多只是训斥几句罢了。
羊元洲没时间猜柳冬炆在想什么。
“是我建议组长去的。”羊元洲的瞳孔保持着悲悯,实则在微微转动,思索接下来的话,“我对楚文禾其实没有恶意,只是牵扯到队友的事,难免有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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