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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的带来的那些少的可怜的“嫁妆”也被野兽叼走了,那他们一人一狼干脆就在这个才刚刚开始的冬季躺着等死算了。
但她走了整整快两天,脚底踩着的兽皮已经烂了,腿很酸痛。
阮秋秋仓促之间,一个不留神,就被拐弯处的一块小石头绊了一跤,有些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耳畔传来重重的落地声和倒吸凉气的抽痛声,用光了所有妖识的渊诀先生忍着浑身剧痛,下意识睁开了狭长的双眼,想看看那个一直让人心烦意乱的人族雌性有没有磕到头摔得更傻了还是直接摔死了不用他动手了。
可是,长长的睫毛只是带起微弱的气流。
那些深不见底的黑暗落进他灰蓝色的眼底,连同冰冷的空气一起,认真的提醒他——
他已经看不见了啊。
大灰狼先生第一次觉得,失明是一件这么不好的事情。
他心口愈发烦闷,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焦急的试着调动破碎的妖核边仅存的妖力的时候,阮秋秋已经爬起来了。
“呼,差点磕到头。”阮秋秋揉了揉重重撞在地上的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不上疼,踉跄着抓紧时间往外跑,只在有些空旷的山洞里,留下了一串略显凌乱的脚步。
……
幸亏阮秋秋没耽误多少时间,她刚踉跄着从山洞里出来,就看到她散落在雪地上的那个兽皮袋半开着,有一只体型不大、又丑兮兮的鸟类正在用力啄一块漏出来的肉干。
除此之外,天空中有几只体型不大的鸟正盘旋着,但似乎略有忌惮,没有直接俯冲下来叼走兽皮袋。
日。
阮秋秋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朝那只丑鸟跑过去。
“嘎——”那只鸟胆子不大,见有人来了就扑棱着双翅逃走了。
只是它临走了还不忘将那块肉干也一并抓着带走了。
阮秋秋现在很虚弱,又没长翅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丑鸟飞走了。
她顾不上追,赶紧打开那个散落开的兽皮袋,将地上散落的、被啃了一些的肉干抓紧装进去。
但兽皮袋里的肉干明显比之前少了许多,装着块茎粉的兽皮袋也被啄烂了,甚至还有一株药草被啄掉了两片叶子。
看着那株掉了叶子的药草,阮秋秋眼圈一周突然就热了起来,视线控制不住的模糊起来,阮秋秋咬紧了唇,抬起刚刚被地面擦破的衣服袖子,用力的擦了擦眼周,有些懊恼的想——
等她好些了,下次一定要把这只鸟抓住拔毛烤了吃。
她小心的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拽着两个大兽皮袋进了山洞。
阮秋秋把全部的家当放到了挣扎无果,最终还是彻底昏迷过去了的恶狼先生的床边,抽出两块兽皮把他那看起来十分可怖的残肢也轻轻盖上了。
她坐在床边,听着恶狼先生越发虚弱的呼吸声,先是用刚弄回来的还算干净的雪把手简单洗了一下,揉碎了那株外敷的缺了叶子的药草,先紧急的敷在了他最严重的肩膀和残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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