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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挣脱了绳子逃出来的!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死了啊!!”
萩原研二手指捏紧,低声斥道:“可恶,果然跟我们推断的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普通人,他们完全没有底线吗?”
肩上多了份重量,转头对上白发传令员担忧的脸,似是无声的安慰着他。
萩原研二深吸了了口气,跌倒在地的女孩扯了扯他,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声音虚弱:“他们说,如果我侥幸活下去了,就把一句话带给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人。”
什——?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女孩苍白如纸的脸:“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被卷进来,那就不要想着逃走。除非,你承认自己是只要自己可以活下去,就可以弃想守护的民众于不顾的人。那我们就收手。”她微微仰起削瘦的脸,脆弱的看着他:“他们要等的那个人,是你吗?我现在所遭受的这些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你吗?”
她看着他,布满惊恐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怨怼。
(如果你刚才按照他们说的做,是不是我就不用遇到这种事了?)
(为什么你们之间的事非要把我扯进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那些人的呢?就算一定要死,也不该是我吧!)
萩原研二定在原地。
任谁好好待在家里,突然就被歹徒闯进来挟持差点被炸死,都没法心态平稳的接受,愤怒怨恨很正常。因为她是真的很无辜,也很倒霉。
萩原研二难过的说:“对不起。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身边的小白毛跟着点了点头。
但他们的话并没有那些携带危险品的歹徒,对受害人来说更有说服力。
显然,刚受到惊吓的受害人没法相信他们。
她勉强扯开了一个柔弱的笑脸,眼神躲避着,声音颤抖吞吞吐吐的说:“你们说的那些,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能不能去见他们?”
即使知道这会让他们陷入危险,但如果那些人以为她没把他们的话带到,再找过来怎么办?谁来确保她的安全?
所以,即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也还是哭着哀求起来:“拜托你,就听他们的吧,要是让他们发现你逃走了的话,真的会返回来杀死我的!”
她将一直攥在手里,写着下个地点的纸条匆匆塞给萩原研二。
不用看,萩原研二也能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顿了一下,他对女孩温柔的笑了。
无需太复杂的诡计。
只要让人扮作受害人去哀求他,萩原研二就会乖乖自己跳进为他准备的陷阱里。
作为玩家,这点情报还是能确认的。
说什么只要他不管其他人就行了,那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萩原研二不可能会把无辜的人置入险境。
“他能承受得了害死无辜之人后,内心的谴责吗?”
真要是变成那样,搞不好会抑郁到自杀。
纽约,监控着所有人行动的白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看着雷达上显示的一堆小红点之中,包围的唯一一个黑点,带着对一切熟烂于心的淡定,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没什么好看的了。
因为他知道萩原研二绝对拒绝不了。一次不够,扮演受害人的咖啡机还可以再来一次,招不在老,有用就行了。
他们更是有着,当着萩原研二的面杀死咖啡机的后招,那样就更刺激点,咖啡机自己也很期待这样的剧本,就是对萩原研二本人不太友好。
玩家不怕牺牲自己一个号,就为了渲染这次犯案者的残忍,顺便把萩原研二置于绝对无法翻身的死地。之后这些暴行就会全都推到L公司的头上。
“之后,再把‘真相’透露给安室透好了。”
然后L公司就和红方一堆人彻底不死不休了。
反正酒厂分厂这样的反派角色,一般不都是这样的命运吗?他也只是在原本的剧本之上多添了几笔,稍微推波助澜一下,让剧情的发展更有意思点而已。
监听耳机里传来了萩原研二的回答。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他们说的做。你别怕,你已经安全了,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白神闭着眼睛仰倒在椅子之中,嘴角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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