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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她恨的人是你！”

赵启年心神不稳，梦中衣衫翻动，他双手握紧枪，扣动扳机大喊道：“我让你别说了！”

“砰！”

赵启年猛地从床上坐起，额角布满汗水。

他粗喘着气，双手紧握，指甲都似乎嵌入肉里。

良久，才恢复平静。

屋内寂静，落针可闻，空气中只有尘埃飘荡。

赵启年默默叹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长笙，如果我能阻止统帅将你压入实验室，不把你当做沙包试炼，你会不会原谅我？”

“长笙，我错了。”

“对不起。”

应该接受歉意的人已经消失在天地间，再也听不到了。

是他亲自将她送上黄泉路的。

思及此，赵启年呼吸一滞，心上像是被利刃贯穿，永远的空缺一块。

何长笙听到了。

她抱膝坐在床尾，看着赵启年深感愧疚的脸，听着他的道歉，以及之前所有的一切真相，心中毫无波澜。

赵启年的悔意来得太迟，在她死后才堪堪送达。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懊悔也是。

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补救，人死了才知挽回，有什么用呢？

她对赵启年已说不上恨，但也没有了爱。

何长笙觉得太累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深感疲惫，她只想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平淡的结束这一切。

前尘往事，都忘掉。

何长笙淡淡闭上了眼。

光脑突然传来急促的提示音，是战时警备铃。

赵启年迅速接起，只听见卿以安的声音：

“审判长，基地西侧出现三百名丧尸，丧尸群中疑似出现智慧生物。按目前行进速度，预计五个小时后到达基地。”

赵启年翻身下床，仔细询问：“疑似智慧生物？”

“丧尸群借山林掩护，一路迂回，躲过了我们的侦查站点，且按队列行进，步伐整齐，目标明确，就好像是一支军队。”

他沉吟片刻，迅速部署：“通知统帅和将军，打开基地防护罩，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何长笙疑惑，丧尸，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