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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现在血清存量不足，仅够护卫队和军队的一部分人使用，目前正在加紧研制中，七日后，便可全基地供应。”

原来她死了，因她血带来的异能消失了，但用她的血研制的血清，可能是结合了原世界科技，所以仍然有作用。

何长笙冷眼旁观女人对赵启年感激涕零，台下人也连声感谢，连护卫队都心潮澎湃起来。

赵启年立于高台之上，神色冷淡而肃穆，仿若神明救赎，让人心生臣服。

台下的声音渐渐整齐划一，民众高举着手，喊着：“审判长！审判长！审判长！”

赵启年在这一片拥护声中走回车上。

这算什么？

何长笙想，刚才还一口一个神女的人，现在又将赵启年视为神明。

原来这世上，谁能救人谁就是神。

民众是愚昧的，也是最清醒的。

是她才看明白。

赵启年回到车上，卿以安立刻递上手绢，他接过，神色自若的擦了擦手，问到：“后续都处理好了吗？”

卿以安点头：“女人会在五天后因思念过度而暴毙而亡，男人的尸体已经扔出去喂丧尸了。”

电光火石之间，何长笙猛然领悟。

为什么男人皮肤只是青紫而无咬痕，一个柔弱的女人竟能冲破护卫队的防护。

原来，什么发布会，不过是一场戏。

一场赵启年给所有人表演的戏。

一个血溅当场，转移视线，震慑群众；一个怀柔政策，铁汉柔情，承诺血清供应。

铁腕手段保证政府权威，法理之外的柔情便更显人道精神。

何长笙看着赵启年的脸，一时间再没办法将他与自己救下的那个怯生生的少年相联系。

她教过他很多，关于如何保护大家，如何塑造权威，但却没教过他，用无辜者的血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已经太不一样了。

何长笙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越发看不透赵启年。

赵启年看向窗外，广场上的人群正慢慢散去，每个人脸上的愤怒都被喜悦取代，听不到声音也能看出，他们为7日后能得到血清而喜悦，为自己能平安活着而雀跃。

没有人再想起，他们是为了何长笙的死而来的。

赵启年皱了皱眉，似是恍惚，他突然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卿以安没听清，问道：“什么？”

赵启年收回目光，说：

“去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