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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婉莹站在廊下,哗哗啦啦眼泪直掉。
她们一起长大,她总看乌雪昭不顺眼,什么都想着比乌雪昭做得好,这样蓝氏总会格外高兴。
但乌雪昭好漂亮,也好聪慧。
她从来超越不了乌雪昭。
乌雪昭总对一切云淡风轻,不动声色就将一起事情都做好。
偏偏又不至于夺人风头。
分寸拿捏的刚刚好,温润如水。
她都不敢跟人说。
她仰慕过乌雪昭,到后来羡慕、妒恨,甚至有时憎恶。
十几年的时光过去,眼下竟全变了。
她并不恨乌雪昭。
明明,有些事情,她还是照着乌雪昭学的,譬如女红,譬如写字,譬如一些为人处世。
她恨自己没有早点明白,不该恨风雪人生里的一盏明灯。
乌婉莹在廊下抽泣。
乌家周围亮起一圈火光,顿时间照亮了白色的墙壁。
同时响起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还有金戈在凛凛暴风中的挥舞,仿佛野兽低咽。
乌婉莹和满院子的人都愣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
乌家全家都惊醒。
所有人,睡着没睡着的,全都穿着衣服爬起来。
左邻右舍全部被惊动,披衣服起床看情况。
只见,帝王亲军将乌家围得水泄不通。
而亲军卫中间,明黄衣角,挺拔的男子,墨色的发……
“是、是皇上!”
“圣驾亲临了!”
亲军卫的刀从刀鞘抽|出,刀锋畟畟,寒闪晃得人眼疼。
更吓人的是亲军卫们的眼神,宛如另一柄刀。
周围看热闹的人,齐齐跪下参拜,头都不敢抬。
心里直哆嗦。
乌家这是犯了什么大罪?
难道要抄家了吗?
竟还惊动了圣驾!
谢秉期驾马走到乌家大门前,让人过去敲门。
门房开了门,吓得腿软,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桓崇郁面色冷似这一日的风雪,毫无感情地吩咐亲军卫,冷声道:“封死。朕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谢秉期看着那门房,面无表情道:“还不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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