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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服气地反手扒出长枪,翻过身来还想逃走,却被一只脚狠狠地踩在胸口。
“想去哪儿?”姜戟脚上用力几分,害得男人侧头吐出几口白沫,“想不到姬子珏的人和西南军队还有联系啊,不知道这罪名该如何算,叛国你可知是如何下场?”
听到姜戟的问话,男人瞳孔猛地瞪大,不可置信。
这事情分明就只有他和姬子珏知晓,怎么可能被旁人听去,顿了片刻,他恢复镇静,佯装出不解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姜戟笑容更甚,倾下身来,“纸条藏在袜子里就以为我找不到了?”
“你,你怎么会……?”男人心惊,为了被发现,所以他把纸条藏在了脚底,觉得这些人搜了他的上身没找到就会作罢。
“来人,把他和姬子珏的人全部带回蜀州关押入狱。”宁淮安在后面吩咐道,“等此役结束,再押回皇城。”
“是。”上来两人用麻绳将受伤的男人五花大绑,然后拉了下去。
“姬子珏呢?”姜戟有些不解,既然要一锅端,为什么偏偏留个主谋下来。
“他就是个草包,构不成什么威胁。再说他现在还是皇子,入狱怕是受不住,软禁即可。”宁淮安说完,扬扬袖子便走回了帐篷。
远在皇城的皇帝没有收到战胜的捷报,却只见姬子珏叛国与敌军私联的认罪书,顿时大怒,不顾姬子珏母系派别的几个大臣阻止,直接将姬子渊立为储君。
姬子渊眼见时机成熟,将当年姬子珏买通女人杀害前太子的罪证一并呈上,不由让向来疼爱前太子的圣上火冒三丈,表示一定要彻查此事,若谋害兄弟的情况属实,姬子珏回来只有一死。
而皇城的变动,宁淮安却是不得而知。
攻克了满是瘴气的山谷,宁淮安的军队就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宁淮安逼到后一个城池。
宁淮安知道纱布不能久用,不然还是要被瘴气侵体,便分批换人到山谷里砍树。
山谷里的树被他们砍了许多,带着腐烂气味的瘴气也终于能和山谷外的新鲜的空气交换,一时间山谷也变得焕然一新起来。
不过西南军队向来出其不意,他们不像西北塞外的蛮打,反而颇有计谋,对山势很是了解,还擅长运用毒蛇和虫蚁。
就在他们交战的半年后,一场蛇灾就在宁淮安的军营中闹了起来。
呆瓜怕蛇,终日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直到姜戟回来才能安心地抱着他一块睡觉。
对于呆瓜日渐对自己的依赖加重,姜戟心里满意得很,但还是担心呆瓜被蛇给伤害,所以从军医那处要来了些雄黄酒,打算给呆瓜擦身。
望着碗里深黄色的雄黄酒,呆瓜有些嫌弃,揪着姜戟的袖子就道,“能不能,不擦。”
“不能。”姜戟把呆瓜拉到自己怀里坐下,伸手戳了戳呆瓜手臂上蚊虫叮咬留下的红包,“痒不痒?擦了雄黄酒就能躲避蚊虫,还能躯蛇。”
呆瓜似懂非懂,却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姜戟在呆瓜暴露的四肢涂抹上雄黄酒后,便拿着雄黄酒倒在门口,却见这时帐外窜出一条蛇,不等姜戟挥刀就见它直直地从雄黄酒上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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